魏太后在宮中經(jīng)營三十余年,什么事情沒有見過,平時收斂氣息,如同平常人家的富貴老太太一樣和藹。
此時全身氣勢釋放而出,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一個個如坐針氈,加之魏太后不住的掃視的眾人,一個個仿佛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更是坐立不安。
直到聽見一聲“陛下駕到。”眾人才稍稍緩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除了養(yǎng)胎的皇后,后宮之中真正的主子都在這了,看來真是有大事發(fā)生了。
祁貴妃不由暗暗想著,是不是永福宮那賤人出事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堯帝面沉如水,漆黑的像墨汁一樣,顯然是在壓抑著怒火,聽見眾人的請安聲,也不理會,先給魏太后請安。
“兒臣給母后請安,勞煩母后了。”看向魏太后時眼神溫潤了許多。
魏太后面色和煦了許多,說道:“哀家即是太后,自然也有哀家的責任,陛下不必如此。”
母子兩個坐在上首,看著跪著的嬪妃一個個生的千嬌百媚,無比端莊,其實心里都如同黑心的蓮花一般,從根子里就黑透了,堯帝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半響才說道:“都起來吧。”
眾人齊聲說道:“謝陛下。”隨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好。
堯帝不想耽誤時間,直接說道:“近日宮中事態(tài)頻發(fā),皇后明昭儀,宣嬪身懷有孕,卻又同時龍?zhí)ゲ环€(wěn),你們有何看法啊?”
一時間,連同祁貴妃都是默不作聲,明昭儀是她動手。宣嬪懷得是個公主,不足為懼,她也不屑動手。椒房殿她倒是想插手,卻找不到機會。
如今三人同時出事,確實巧合了些,陛下是在懷疑她嗎?她清清白白,若是萬一查出來,也有任氏背鍋,她是無所畏懼的。
看見眾人都不說話,堯帝看向祁貴妃,說道:“貴妃,你說!”
祁貴妃眼里滿是不解,隨后起身說道:“回陛下,妾也不知因何如此。不過妾覺得或許是宮人伺候的不經(jīng)心罷了,陛下應該嚴懲。”
看她說的輕描淡寫,堯帝目光盯著祁貴妃,眼里滿是復雜,一閃而逝,沒說什么。
隨后看向溫妃說道:“溫妃,你呢?”至于魏淑妃被他有意無意的忽略了。
溫妃一派從容,行了一禮,說道:“回陛下,椒房殿內(nèi)的供應一向是內(nèi)府司總管親自送過來的,皇后因何不適,妾確實不知。”
“不過永福宮和長樂宮的用度,妾隔兩人便會親自命人去查看,衣料布匹,胭脂水粉,連同供應的食材都是讓太醫(yī)查看過得,兩位妹妹為何不適,妾確實不知。”
比起祁貴妃,溫妃顯然是早有準備,她掌管宮務,做到這份上也算是不錯了,總不能日日去二人宮里盯著她們衣食起居吧。
堯帝嗯了一聲,隨后看向顧淑儀,說道:“顧淑儀,你怎么看?”
顧淑儀一向是個嘴比腦子快的,聽見陛下的詢問,一時嘴快,直接說道:“回陛下,妾不知,不過溫妃姐姐已經(jīng)檢查的這般仔細,還是出了問題,妾覺得,或許是有人用了什么骯臟齷齪手段”
隨后看眾人都盯著她,難道是她又說錯話了,不由得訕訕的說道:“妾一向愚笨,只是胡說的,妾,妾也不知。”
堯帝沒有怪罪顧淑儀的胡言亂語,轉(zhuǎn)而繼續(xù)問道:“湘貴嬪,寧婕妤,你們怎么看?”
兩人齊齊行禮,同時說道:“妾不知,請陛下恕罪。”
顧淑儀腦子又抽了起來,聲音提高的些許說道:“陛下,寧婕妤與妾同進同出,妾自然是相信寧婕妤。倒是湘貴嬪,近日總往永福宮和長樂宮跑,說不準知道些什么?”
隨后看著陛下不耐的目光,小聲說道:“陛下,是妾失言了。”
堯帝沒搭理她,看向湘貴嬪問道:“湘貴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