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中的兩人也發(fā)現(xiàn)了崔婉瑜的身影,畢竟她們也不是閑的無聊,跑到這里來納涼的。顧淑儀眼里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寧婕妤臉上也掛著清淺的笑意,只是不達眼底。
她們兩個都不算得寵,不過一個是國公之女,一個是侯府嫡女,有家室背景在那,也不會叫人輕易為難了去,這或許就是世家貴女的底氣吧。
崔婉瑜走在前面,一身紫色宮裝,襯得她越發(fā)雍容華貴,手掌微微護著小腹,腰間的玉佩荷包走起來環(huán)佩叮當作響,從上到下,無不看出她此時的春風得意。
崔婉瑜與顧淑儀行了平禮,雖然位份相當,不過昭儀在前,淑儀在后,何況還是有封號的昭儀,總是要尊貴些的。
崔婉瑜也并未拿喬,依舊行了平禮,寧婕妤在身后也跟著請安,笑著說道:“妾見過明昭儀,昭儀金安?!?
鄭惜年也跟著行禮,眼里含著一絲警惕,不過禮數(shù)卻是不差的,說道:“妾給淑儀請安,給婕妤請安?!?
顧淑儀俏麗的臉上劃過一絲意味深長,隨后笑著說道:“芳儀不必多禮,坐吧?!狈路鹚沁@座亭子的主人一般,寧婕妤一貫是個不愛多話的,只是笑著示意,便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一邊。
崔婉瑜輕撫著小腹,當先開了口:“淑儀今日怎么有空來這小竹軒走走?本宮記得淑儀一貫是不愛來這邊走動的。”
顧淑儀柳眉一挑,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本宮也是閑來無事,不比昭儀得天獨厚,圣寵正濃,只能出來看看不一樣的風景,打發(fā)一下時間罷了。”
她空有家室,卻不討堯帝的喜歡,平時就喜歡四處走走,說不準哪日陛下就看到她了,她不求別的,只求能有個一兒半女的,不至于太過寂寞罷了。
崔婉瑜眸光一閃,也不再試探,直接說道:“本宮近日總會來這邊走走,都沒看見淑儀,今日倒是巧了,淑儀竟也來了這里,看來我們還是真是有緣。”
顧淑儀眼里的興味更濃的開口,笑著說道:“宮里這樣大,竟能碰巧遇到,確實緣分不淺?!?
“不過。”她話風一轉(zhuǎn),有些煩躁的說道:“實在是近日宮里流言四起,走到哪里都能聽到宮人的議論,本宮實在不厭其煩,就走的偏遠了些,這才能遇到昭儀?!?
崔婉瑜眼眸微動,疑惑的開口說道:“流言?本宮怎么未曾聽說,還請淑儀解惑,也好讓本宮也聽聽這宮里又出了什么熱鬧?”
難不成又有了針對她的流言蜚語,本以為這宮里能安靜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動靜,這宮里的女人還真是不甘寂寞啊。
顧淑儀用錦帕捂住嘴角,故作驚訝的開口,說道:“昭儀竟不知嗎?宮里可都傳遍了。”
說完,也不再遮掩,只是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鄭惜年,說道:“都說芳儀妹妹中秋夜宴與陛下私會,二人情不自禁就在群芳園,咳咳……?!?
“呵呵,本宮還真說不出口呢。”顧淑儀捂著嘴笑了出來,看著兩人變了臉色。
也不再看熱鬧,反而是不屑的開口說道:“要本宮說啊,這芳儀也是陛下的妃嬪,何來的幽會,陛下想寵著誰,何須如此這般作態(tài)。唉,也不知是誰傳了出去,連陛下也敢編排,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雖然找補了一番,不過也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讓人恨也不是,愛也不是。
崔婉瑜看了看鄭惜年有些發(fā)白的臉色,聲音冷了一些,說道:“淑儀說的是,這宮里的奴才貫會捕風捉影的,連陛下也敢胡亂編排,看來還真是膽大包天啊,若是陛下知道,想必是不會輕饒的 ?!?
顧淑儀面色不變,也不再看戲了, 反而說道:“是啊,不知怎的,宮里也沒個人管制這些宮人,溫妃最近又不怎么出來走動,這傳到陛下的耳朵里,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