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里發(fā)生的一切自然外人不知道,不過永福宮里崔婉瑜身子似乎有了異樣 面上看著沒什么,不過她時常感覺力不從心,素馨和柳太醫(yī)都說是月份大了,感覺身子沉重是難免的事。
有了二人保證,她也算安心不少,只每日窩在宮里養(yǎng)胎,好在有鄭惜年陪著,即便不出去,也不算孤單。
這日顧淑儀又帶著寧婕妤過來了,她來的也不算太勤,大約七八日來一次,不過每一次都帶著寧婕妤,寧婕妤一向是溫柔小意的,說出的話如沐春風,讓人聽得舒心。
顧淑儀身上披著淺藍色的披風,手里拿著暖爐,笑著走了進來,人未到語先至,說的就是她。
身后的寧婕妤身上披著杏花色的披風,手里同樣拿著暖爐,落后一步,笑道格外溫柔。
崔婉瑜與鄭惜年相對而坐,正在下棋,看起來格外悠閑。
聽見顧淑儀的笑著,俱是放下手中的棋子,相互打招呼,顧淑儀一副不客氣的模樣,坐在了之前鄭惜年的位置,笑著說道:“昭儀妹妹,我又來打攪你了。”
崔婉瑜笑道:“姐姐說的什么話,如今我整日在宮里,也是無趣的很,姐姐和寧妹妹來了,一塊說說話,也能松快些。”
寧婕妤微微笑著頷首,她與鄭惜年坐在對面,不過她一貫是不多話多,似乎永遠都是顧淑儀帶著陪襯,幾人也習慣了她這副樣子,見怪不怪了。
顧淑儀咯咯笑道:“我就知道與妹妹說話最有意思,如今天氣漸漸冷了,說不準哪日就下雪了,雪地濕滑,妹妹不要輕易走動也好,姐姐我是個大閑人,整日里無事可做,妹妹不嫌棄我話多就好。”
崔婉瑜眼里也帶了一絲笑意,顧淑儀是個直腸子,雖然有時候嘴快了些,不過也不知道讓人反感,反而總能人聽得心情愉悅不少。
更何況顧淑儀第一次登門便說了來意,她想求孩子以后的一件小衣服,說想沾沾福氣,崔婉瑜雖然不置可否,不過也是允了的。
幾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直到崔婉瑜露出一絲疲態(tài),她才有些訕訕的住了嘴,不好意思的說道:“看我,又說多了,妹妹累了吧,我就不打擾妹妹了,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就起了身,崔婉瑜真的有些累了,也沒有再留她,反而笑著說道:“那妹妹就不留姐姐了,咱們改日再聚。”
似乎真是疲倦的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一般。
鄭惜年見狀忙扶著她進里間躺著,連顧淑儀兩人也只讓素馨姑姑送了出去。
顧淑儀見狀也不惱,笑著出去了,出來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還是艷陽高照的天氣,此刻竟然有些陰沉沉的,不由得緊了緊披風,抱緊手中的暖爐。
寧婕妤低了著眸子,手指不經(jīng)意間劃過腰間的荷包,有些擔憂的說道:“淑儀姐姐,明昭儀月份大了,容易疲倦,身子受不得累,以后我們少來幾次吧。 ”
顧淑儀微微頓了頓身子,隨后若無其事的說道:“你說的對,這月份大了,萬一哪里不適,再早產(chǎn)什么的,賴到本宮頭上就不好了。”
“以后,我們盡量少來,不過也不能不來,這福星的福氣本宮還是要多沾一沾的,說不準本宮能得償所愿呢。”顧淑儀有些不甘的開口。
寧婕妤笑著說道:“是,都說心誠則靈,姐姐必會得償所愿的,看樣子要下雪了,我們早些回宮吧,若是著了風寒,就不好了。”
生病就不能侍寢,顧淑儀本就不得寵,自然珍惜每一次的侍寢機會,忙加快了步子,嘴里還說道:“本宮可不能生病,回去還是要多喝水幾盞姜湯才是……”
兩人的聲音慢慢遠去,順著風,飛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長樂宮里,宣嬪看著自己越發(fā)豐腴的身子,不由得有些苦惱,她皺著眉問道:“姐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