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淑儀的病來勢洶洶,自然是很嚴重的,堯帝也不過是派個人來看看,未免過了病氣,是不會親自來的。
何況就算是親自來了,顧淑儀也是不敢見得,若是陛下在她這生了病,非得被太后拎去福寧殿罰跪不可,陛下的龍體何等重要,不來也好,倒是落得個清凈。
宮里的人都送了些補品,派了宮人前來探望,顧淑儀確實病得嚴重,回去自然是如實稟告,不過是為了六宮和睦的名聲罷了,若是陛下不派人探望,皇后也沒有送些藥材什么的,估計本就無人問津的玉華宮更是冷清。
同住一宮的寧婕妤自然是親自探望,她不比旁人怕過了病氣。若是顧淑儀有心磋磨她,讓她去伺候,也是不能拒絕的,畢竟顧淑儀是名正言順的玉華宮主位,而她離主位不過一步之遙,這一步也不是那么好跨上去的。
兩人出了主殿,緩緩走向偏殿,寧婕妤的偏殿很是中規中矩,不過倒是處處透著一絲溫馨,讓人格外放松,顯然布置者是用了心思的。
寧婕妤用手輕輕的敲著桌子,顯然是在思考什么,眼里神色莫名,片刻才說道:“她這場病倒是來的及時,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鏤月在一旁,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主子,可是顧淑儀發現了什么?”
“那到未必,她那個腦子蠢得很,哪里能想到這些,不過是碰巧罷了,這樣也好,也算是不枉費我這么多日所做的謀劃了。”寧婕妤眼里劃過一絲冷意,隨后又恢復如常。
原本就是這么打算的,倒是合她的心意,看來蠢人也是有些用處的。
“既然顧淑儀病了,又是會傳人都風寒,我與她同住一宮,日日探望,想來也是會染上的吧。”寧婕妤語氣溫柔,與說出的話卻是截然不同。
“主子,奴婢去準備,主子要病到什么時候?”鏤月問道。
“這風寒啊,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不好治,宮里又要熱鬧了,我就不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就病到明昭儀生產之后吧,總歸是有顧淑儀陪著的,也不算打眼。”寧婕妤眼中全是玩味。
“是,奴婢知道了,顧淑儀想必也是這么想的。”主仆兩個相視一笑,這風寒治不好的辦法多了去了,慢慢來,不著急。
果然過了幾日,寧婕妤也傳出了感染風寒的消息,與顧淑儀一同養病未免過了病氣,傳給更多人,玉華宮的宮人也鮮少在外走動了。
這一病,直到新年宮宴都沒有好起來,病情反復,宮人都在猜測不會是中了什么招吧,不過這是后話了……
永福宮里,崔婉瑜正在無聊的看著手中的書,腹中的孩子不停的伸手踢腳的,撐得她肚皮都發緊了,“哎喲,哎喲,”的叫了幾聲。
鄭惜年忙關心的問道:“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醫。”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就是孩子在踢我,還挺有勁的,緩一會就好了。”崔婉瑜輕拍小腹安撫著。
鄭惜年放下心來,笑著說道:“這是在和姐姐打招呼呢,想來定是感覺到姐姐的心情,他也想湊湊趣。”
“月份大了,就是這樣,等你以后有了身孕就知道了,索性也快了,用不了多久,我也就不用整日被他踢打了。”或許是母親的安撫有作用,腹中的小家伙漸漸安穩下來,估摸著又去睡了。
鄭惜年神色微暗,隨后揚起笑臉說道:“姐姐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孩子呢,只是也不要著急才是,總要瓜熟蒂落才最好。”
“近日,顧淑儀和寧婕妤都染了風寒,宮人們也有身體不適的,這冬日里最容易生病,姐姐務必要保重身子才好。”想起近日有人在傳是不是什么疫病,不過半日,傳話的人就被溫妃送到了宮正司,倒是再也沒有風言風語的傳出。
想想顧淑儀之前總來永福宮,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