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婕妤如此果斷堅決的離開,倒是讓人刮目相看,若非這小內(nèi)監(jiān)臨死反咬了她一口,說不得再與何婕妤針鋒相對,再露出什么馬腳出來。
無意間瞥了小內(nèi)監(jiān)一眼,心里暗暗嘆道,真是一個忠心的好奴才,死了都不忘幫她一把,她要仔細(xì)查查,到底是誰蒙蔽了小內(nèi)監(jiān)的雙眼,想要來構(gòu)陷她。
堯帝看著儷貴妃,不動聲色的說道:“貴妃真的不認(rèn)識這個小內(nèi)監(jiān)嗎?”
儷貴妃美目流轉(zhuǎn),帶著一絲委屈,絲毫不顧及這里還躺著一個死人,有些受傷的說道:“陛下,不信妾嗎?”
堯帝無奈一笑說道:“孤不過是隨口以為罷了,卿不要多想,好了,孤還有事,這里便交托給你了,你一向聰慧,有你打理宣妃的后事,孤很放心?!?
“至于這個奴才。”堯帝有些嫌惡的說道:“竟敢謀害皇嗣,隨喜,命人把他的尸體拖出去挫骨揚灰,撒到湖里去喂魚?!?
“是,奴才遵旨?!彪S即招呼兩個小內(nèi)監(jiān)把人拖了下去。
儷貴妃不再看小內(nèi)監(jiān)的尸體,反而盯著堯帝的表情,笑著說道:“陛下放心,妾自會打理好一切的,陛下不必費神,有妾在呢。”
“孤就知道,還是儷卿最得孤的心意。對了,長樂宮發(fā)生的事,還是不要傳出去了,明妃生產(chǎn)在即,不要讓她分了心,傷了身子。”堯帝親昵的碰了碰儷貴妃的鼻子說道 。
儷貴妃嬌嗔的看了堯帝一眼,說道:“陛下放心,妾都知曉的,必然會約束好宮人,不會傳出只言片語。”至于明妃,畢竟不是傷在自己身上,怎么會在意。
有更讓她難過的事情等著她呢,她是不會讓她那么痛快的生下皇嗣的。
“孤就知道,只有儷卿最能為孤分憂,一些事安排底下宮人去做就是,你也要注意著自己的身子,孤過兩日再去看你。”堯帝眼神溫柔,聲音也輕的不像話。
“是,妾便等著陛下了?!眱F妃回了一個嬌嗔的笑臉,靜靜的看著帝王遠(yuǎn)去。
即便陛下有疑,此刻也該放下了才是,無論如何,陛下的心總歸是放在她這里的,想到這里,嘴角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
隨后開始吩咐宮人,準(zhǔn)備宣妃的后事,想必一會也就有嬪妃來祭拜了。只是她費心準(zhǔn)備的上元節(jié)宮宴怕是要白費心思了。
這個大皇子還真是好會挑日子啊,罷了,不過是個無知小兒,她就不與他計較了。
其實她心里深處也是憐惜那些生而喪母的孩子,不過是感同身受罷了,只是與她的地位相比,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善心這東西,偶爾有一些就夠了,太多了也沒什么好處的。
堯帝出了長樂宮的大門,看著隨喜吩咐道:“讓人盯著長樂宮一些,不要讓何婕妤受太多的委屈。”
隨喜聽著重點在“太多”身上,即便不解,但作為一個貼心的好奴才,知道此刻不宜多問,忙回道:“是,奴才遵旨?!?
回去要仔細(xì)研究一下,這個“太多”,到底是怎么個多法,又是怎么個少法,嗯,有些傷腦筋啊……
陛下走后,吳御醫(yī)才才帶著徐文斌走出來長樂宮,這一夜還真是沒少折騰啊。
徐文斌看四下無人,但也壓低聲音說道:“今日勞煩老大人了。”
吳御醫(yī)聽著他的尊稱,并沒有絲毫得意,反而帶了一絲提點說道:“你家世代在宮中供職,最是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的,這宮里的水深著呢,你也是個聰明人,有時候即便是有條富貴路,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去享受你。”
回想起宣妃生產(chǎn)的種種異常,徐文斌越想,越是后怕,當(dāng)下更是恭敬的說道:“多謝老大人提點,后生自該遵從?!?
“不過是白說一句罷了,雖說在宮中行走,看著風(fēng)光,不過內(nèi)里如何,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