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帝眼中全是包容,看著儷貴妃說道:“湘修儀受了大罪,這個宮女既然是她慣用的,就讓她繼續去伺候吧,貴妃一貫得孤的心意,你的一片心意,孤都知道。”
隨后看了看晴雨說道:“你倒是性子堅韌,放心,有孤在,不會讓你們主子受委屈的,下去找個醫女治傷吧,免得湘修儀醒來看不見你,心中著急。”
晴雨福了福身子說道:“是,奴婢多謝陛下。”陛下的態度顯而易見,對儷貴妃的偏愛還真是讓人側目啊,如今就看主子能不能及時醒過來了,不過,有絳雪在,總歸是能放心些,不然這后宮還真的成了儷貴妃得天下了。
殿外,荷葉被打的實在是受不住了,宮中打板子的門道可是多了去了,她如今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腰腹以下還有沒有知覺了,她慌了,再夏玨再次站在面前的時候,撐著一口氣說道:“奴婢,奴婢招,奴婢招。”
夏玨臉上浮現一絲滿意之色,附在荷葉耳邊說道:“姑娘若是早些招,也不會受這皮肉之苦了,姑娘可要想想清楚,這后宮終究是陛下的后宮,陛下才是掌握所有人生死的,姑娘可不要有所隱瞞,這宮里沒有什么事陛下查不出來的,姑娘即便是孑然一身,可總有個來處不是?”
荷葉身子一震,是啊,陛下若真心想查,還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呢?
夏玨看了看荷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揮揮手讓兩個小內監把荷葉拖了進去,身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著,似一條蜿蜒的血路,這就是命如草芥的奴才,是生是死全由主子一句話罷了。
“陛下,這個宮女受不住刑,已經招供了。”夏玨陰柔的嗓音響起,打破了殿內的一片寧靜,眾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身下已經血肉模糊的荷葉,眼神里滿是探究。
被打了這么久,總算是招供了,隨后眼神若有似無的打量了儷貴妃一眼,儷貴妃面上一片鎮靜,似乎并不在意結果。
“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在湘修儀的甜湯中下了藥,從實招來,孤留你一個全尸。”堯帝目光深沉,盯著荷葉問道。
荷葉突然感覺喉中一片腥甜,她知道,她是命不久矣了,但愿她的家人能夠平安,強忍著嘴中的腥甜說道:“是,是金德明總管,他與奴婢說……說貴妃看不慣湘修儀……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給了奴婢一包藥……只是讓湘修儀受些苦……奴婢不知是什么大寒之物……是奴婢財迷心竅……奴婢該死。”
一段話,斷斷續續的說完,似乎是用了全部力氣,從懷中掏出一個赤金點翠的簪子,上面的海棠花圖案若隱若現,伸著手想要呈上去。
可是她的傷太重了,一口鮮血最后還是沒忍住,噴了出來,聲音也是低弱了許多:“是……是奴婢貪圖錢財,奴婢有罪……”終究是沒忍住,喉中的鮮血大口大口的涌出,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隨喜把簪子呈到帝王面前,隨后揮揮手,夏玨帶著宮人把荷葉的尸體拖了下去。
“貴妃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如今這海棠花圖樣的簪子,出自你的宮里,還有這宮人的證詞,貴妃不知有何話說?”魏淑妃看著帝王沉默不語,當先開口說道。
儷貴妃暗道,果然,是沖著她來的,果然是好算計啊,她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這海棠花圖樣的簪子,本宮宮中不知多少,說不住是被哪個奴才偷了去了,至于金德明,不過是個奴才而已,難不成淑妃以為,憑借一個奴才便能牽扯到本宮頭上嗎?”
“甘泉宮的奴才不知凡己,本宮每日宮務繁忙,還能一一盯著底下奴才的動作不成?”
“本宮不過是有些疑慮罷了,貴妃何必如此激動,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貴妃若是沒有做過,自然也不怕被牽連,既然這個荷葉招認出了金德明,不若審問一番,也好洗脫貴妃身上的嫌疑,本宮這可都是為貴妃著想。”魏淑妃不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