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半夏奉了魏淑妃的命令,親自去了清寧宮一趟。 到的時候,溫愨夫人薛衡芷正含笑看著如意姑姑在陪大皇子蹣跚學(xué)步,錦嬪陪在一旁,兩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不時的還出聲提醒,讓大皇子小心些,不要摔了。 “奴婢給夫人請安,夫人請安。”半夏恭敬的行了一禮。 薛衡芷看著半夏有些詫異,笑著說道:“不必多禮,可是淑妃有什么吩咐?怎么讓你親自過來了。” “昨日陛下與我家主子說,給大皇子辦周歲宴的事,我家主子遣奴婢來問問,夫人可是有什么要求?”半夏含笑說道。 薛衡芷微微一愣,隨后看著走累了的大皇子,眼中閃過一絲慈愛之色,壓下心中的詫異說道。 “不知淑妃那里可有什么安排?” “回夫人,我家主子說了,夫人是大皇子的母妃,又對大皇子疼愛有加,畢竟這周歲宴一生只有一次,一切按照夫人到是意思來辦理就是。” 半夏回答的滴水不漏,顯然也是給了薛衡芷極大的面子了。 雖然是大皇子的養(yǎng)母,可宮中規(guī)矩擺在那里,即便是魏淑妃全權(quán)做主,薛衡芷也說不出什么,畢竟鳳印如今在魏淑妃手里,除了沒有一個皇后倒是名頭之外,手中的權(quán)利可是實打?qū)嵉摹?/br> “淑妃考慮的周全,請半夏姑娘代本宮回去致謝。” “如今皇后孝期未過,本不宜大操大辦的,只是半夏姑娘說的也有道理,佑兒的周歲宴畢竟一輩子只有一次。” “本宮也不想太委屈了他,不如在清寧宮舉辦一場抓周宴,請后宮的姐妹們聚一聚也就是了,半夏姑娘覺得可好?” 薛衡芷一番話亦是滴水不漏,皇后孝期未過,她沒有冒犯的意思,可她此生或許也就只有元佑了一個孩子,總想給他一個圓滿。 先前因著種種緣故,滿月,百日都未曾辦過,如今只剩下周歲,是重中之重的,她總想著要爭取一下。 半夏臉上的笑容未變,微微頷首說道:“夫人一片慈母之心,考慮的甚是周到,既然夫人有了主意,奴婢回去便與我家主子說,必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那便勞煩半夏姑娘了。”薛衡芷微微松了一口氣,在自己的宮里舉辦周歲宴,都是自己人,總能放心一些的。 “夫人客氣了,大皇子生的可愛,奴婢也很是喜歡呢,又有夫人為他謀劃,想必這周歲宴也能熱鬧不少。” “奴婢回去必會如實稟報我家主子,請夫人靜候佳音,奴婢還要回去復(fù)命,就不久留了,奴婢告退。” 半夏笑著寒暄兩句,便準備要走了。 薛衡芷沒忍住問了一句:“半夏姑娘且慢,本宮有一句話想問,不知姑娘可方便回答?” 半夏準備要走的身子一頓,旋即笑著問道:“若是奴婢知道的,必然會知無不言。” 若是不知道多少人,那就不必問了,問了也不能說,至于是否知道,完全取決于接下來的問題,畢竟她只是個奴婢。 “姑娘是個心思剔透的,本宮只是想問問,淑妃近日身子如何?今日為何沒有過來?”薛衡芷嘴角微動,笑著問道。 “夫人放心,我家主子身子康健,必然能操持好大皇子的周歲宴,近日事多,倒是沒有親自過來與夫人商議,還請夫人見諒。”半夏笑著回答。 “是本宮狹隘了,淑妃康健就好,大皇子的周歲宴,一切便有勞淑妃料理了。”薛衡芷眸光微動,順著半夏的話說了下去。 “本宮便不留半夏姑娘久坐了,姑娘慢走。”緩了緩 ,薛衡芷繼續(xù)說道。 “奴婢告退。”半夏再次行了一禮,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去了。 錦嬪看著大皇子有些疲累了,揮揮手讓人把他抱下去歇歇。 疑惑的問道:“姐姐,去年姐姐染了風(fēng)寒,淑妃還親自過來探病呢,如今皇子周歲宴這么大的事,她怎么沒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