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今夕轉過身。
眼前這紈绔子弟一般做派之人乃是周鵬的跟班,楊督。
今夕眸中流過一絲輕蔑,語氣懶洋洋的:“因為我掌握了開門的動作。”
楊督一愣。
以前欺負今夕欺負慣了,對方突然一句頂撞讓他一時有點懵。
但他即刻反應過來,作勢要上去揪今夕的衣領:“我焯反了你了?”
今夕一巴掌下去,楊督只覺得自己的眼珠快要飛出去。
他后退幾步,拭去嘴角的血絲,暗道這丫頭哪來的這么大手勁。
他不服氣似的,伸出手指著今夕,正準備說些什么,另一邊臉就又挨了一掌。
“修真界講究對稱美。”
兩次沖擊下來,楊督鼻下直接淌過兩行血跡。
“好啊,好你個今夕,你膽敢殘害同門,你你你……”楊督一邊數(shù)落著今夕給自己壯膽,一邊連連后退,沖著屋子里喊,“周兄,周兄!今夕這小娼婦殘害同門!”
屋內(nèi)沒人應答。
今夕十分應景地接道:“真不巧啊,你周兄快死了,不過沒關系,你也快要去陪他了。”
“什,你說什么?什么死了?”
楊督當然不相信今夕這個沒有金丹的廢物能作出什么浪來,他不信邪地繞過她,闖進屋內(nèi)。
只向屋內(nèi)看了一眼,楊督便腳步虛浮,嚇得退至門口。
地上周鵬的尸體被血液浸染,口中和斷臂處流血不止,角落里幾只老鼠在啃食他的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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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督這么想著,方要轉身,卻沒完全轉過身。
他只覺胸口一痛,怔愣著低頭一看,一只手抓著他的心穿過了他的胸膛。
他開口,還想說什么,但口中除了嗆人的血沫,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那手順著力道,生生捏爆了他還在跳動的心。
楊督啞聲著發(fā)出慘叫,很快便睜著眼睛向后一倒,沒了聲息。
今夕收回手,甩了甩沾染的血。
正思索著如何處理兩具尸體,她又聽聞身后傳來一聲聲吼叫。
她聞聲回頭,發(fā)現(xiàn)是楊督養(yǎng)的那幾只不倫不類的妖獸。
似狼非狼,長著一口參差不齊的獠牙。
當初她可是吃盡了這幾只妖獸的苦頭。
如今,她還真的需要用一下它們。
側身躲過妖獸們的襲擊,今夕反手將撲空的妖獸們關進屋內(nèi)落了鎖,任憑它們抓撓著門。
臨走前,她二指并攏,憑空劃出了幾道血痕,下了個咒。
激起幾只妖獸的妖性后,她便不再理會。
當無庾長老做好了一切迎接宗門風紀大檢的工作后,就見今夕慌慌張張地向他跑來。
是愛裝逼的沈清客的討厭徒弟,真沒規(guī)矩。
無庾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兩手一背,沉聲訓斥道:“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你師尊就沒教過你最基本的禮節(jié)嗎?”
“不好了,無臾長老。”今夕掩面,擦拭本就擠不出來的眼淚,“周鵬師兄和楊督師兄被妖獸反噬,那幾只畜生嗜血成性,竟將他二人拆吃入腹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無庾一驚。
“二位師兄被妖獸反噬……”
“胡說!”無庾打斷今夕的話,“那幾只妖獸早被馴服得沒了獸性,是不是你?定是你與他二人不合已久,才出手暗害。”
今夕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長老明察,我一個沒有金丹之人,手無縛雞之力,怎么謀害兩位天資卓越的師兄啊?”
無庾聽過她的話,即刻斂去情緒。
他心道,自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