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鈺老遠就看見姜溫言站屋前發呆,興致勃勃走上前:“潑,不是,二師姐,你站在這做什么呢?”
“賤,不是,三師妹。”姜溫言抬起衣袖掩住半張臉,小聲道,“你知道嗎,四師妹她瘋了,非要搶我的屋子,把我的東西扔了出來還把我趕了出來。”
“什么?”聞鈺大為震驚,往屋里看了一眼,“就她那廢物樣?”
“就她那廢物樣。”姜溫言堅定地點頭。
聞鈺再次確認道:“就她那……”
“就她那廢物樣不假啊。”姜溫言勸導著按下聞鈺指著門口的手,“她在里邊待了兩年,這一出來竟是連我這個師姐都不放在眼里了,師姐我……唉。”
“豈有此理,這不反了她了?”聞鈺脾氣瞬間上來,不管身后姜溫言如何暗笑,走上去一腳就踹開了門,“小廢物你給我出來!”
屋內今夕已換下那身破爛不堪還帶著血跡的衣物,手持一根發帶,正要束發。
聽見門口不小的動靜,她只輕輕瞄了一眼,頭也不回。
見她這波瀾不驚的樣子,聞鈺更是惱怒,走過去罵道:“你個廢物竟還有臉留在逐云宗,敗壞門風的東西,我呸,就該死在思過峰,省得丟盡了宗門的臉。”
“這他*還有臉說我潑婦。”外面看熱鬧的姜溫言悠悠評價,“還是我講話文明。”
“你知道這發帶除了能綁頭發還能干什么嗎?”今夕在聞鈺的罵聲中忽而抬手,手拿發帶詢問。
“還能玩……”門外的姜溫言下意識開口,又馬上閉口。差點就說出來了。
“我特么哪知道能干什么?”聞鈺罵道,“你這廢物轉移話題的方式真是拙劣,我告訴你還沒完呢,你給我聽著……”
今夕一邊聽著,一邊將手中發帶勒到了聞鈺脖頸上,分毫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看見了嗎?這不就是發帶的其他用途嗎?”
“我靠。”姜溫言恍然大悟地看著勒住聞鈺的今夕,“真乃神人也。”
說著,她一邊拉著想要救聞鈺的孟僑遠離現場,一邊勸阻:“快走,現在聞鈺占下風,正是挨揍的好時候。
我知道你平時沒少說聞鈺壞話,莫要一時犯糊涂逞好人,攪了今夕興致。”
孟僑在心動和理智間猶豫,最終還是搖頭:“別了吧,真水峰的人還在這,會讓人看笑話的。”
“真水峰?他們來干什么?”
“老遠就聽見你們這這么熱鬧。”
一弟子循著一陣殺豬般的哀嚎找了過來,看見姜溫言做賊一樣地拉著孟僑走,“你們是在……殺豬?這違反宗規。”
“不是豬,是你聞鈺師妹。”姜溫言指著屋子里糾纏的二人,“今夕瘋了。”
談吐間,聞鈺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額前青筋暴起。
就在她兩眼一翻,快昏死過去的時候,今夕又松開了勒在她脖頸的發帶。
禁錮解開,聞鈺大口吸氣,咳嗽著,調整著呼吸。
她轉頭一看,始作俑者正若無其事地撫平發帶上的褶皺,給自己束發。
她忙逃命似的爬起來,跑出門外大喊:“今夕,今夕要殺我,她瘋了,快給我抓住她!”
姜溫言注意到,在場所有人都在看著她這個修為稍高一些的師姐。
她自然地推了一把孟僑:“你三師姐叫你呢,她讓你把今夕抓起來。”
今夕對著鏡子終于捋順了頭發,就看見聞鈺那跟班持劍,扭扭捏捏地舞到了自己身旁。
“四師姐……”
“滾。”今夕反手扇了孟僑一巴掌。
“我的天我看不下去了。”那真水峰弟子見宗門里最惹人嫌的今夕今日突然逆襲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我非要教訓教訓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