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聽見狗叫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好像還是從大師兄屋里傳出來的。”
“好個大師兄,不讓我們養狗,自己卻在屋里偷偷養。”
“改天非得到師尊面前參他一本……早啊大師兄!”
晏秋眼下泛著烏青,一臉煩躁地繞過欲言又止的幾人。
他愿一生吃素,只求再也不要見到今夕那個禍害。
“早啊,大師兄。”今夕迎面從橋頭走來。
好吧,晏秋承認他方才的誓言并不真誠,不然怎么一大早又見到這個瘋子。
看著今夕小人得志一般盯著他臉上被狗撓出的傷口,晏秋沒好氣道:“你就作吧,你等著那西蕪王子走了,看師尊怎么收拾你。”
短短幾句話之間,今夕捕捉到了重要信息,“你是說,在王子走之前,師尊他老人家都不會理睬我?”
晏秋譏諷道:“不然呢?平白讓你這瘋子丟盡宗門的顏面嗎?”
“還有這好事。”今夕眼里盡是藏不住喜悅。
不等晏秋作出反應,她一把將人推進蓮花池里。
“操。”晏秋滾了一身泥,方才穩住身形,他沖著橋上的今夕大喊,“你有病?”
“身材不錯啊大師兄。”今夕對晏秋袒露的胸肌評價。
“就是比起師尊還差點意思。”撂下這句話,今夕轉身離去。
“今夕,我要殺了你!”
兩年前,今夕就以“惡毒”“蠢笨”“嫉妒心強”“枉為親傳”等罪名成為宗門的談資。
兩年后,今夕又以大膽且曖昧的傳聞再次成為宗門的談資。
“今夕前幾天不還說心悅師尊嗎?怎么又跟樓也王子搞在一起了?”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
“這是善變不善變的問題嗎?這是不知羞恥,就這還親傳呢。”
“對,就是不知羞恥,她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樣,她也配?”
“雖然但是,我覺得今夕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你怎么也被她那狐媚子勁給騙了,這放在我們那都是要沉塘的。”
“誰要給我沉塘?”
“快別說了,人就在你身后呢。”
今夕冷不丁站在修贏身后,聽著對方對自己口誅筆伐。
“原來修師弟家鄉還有這種陋習。”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修贏撇嘴,“我又沒點名道姓,你怎知我說的就是你?”
“確是如此。”今夕點頭對修贏的話表示贊同。
修贏見狀正準備反咬一口,就聽今夕說道:“你是第一個想把師尊沉塘的,這份勇氣可嘉,師姐幫你傳達給師尊。”
“站住。”修贏慌忙跑到今夕身前,“你這人怎么毫無證據就造謠,親傳了不起?”
今夕點頭:“親傳不僅了不起,還敢把你沉塘。”
說著,她拽住修贏的頭發將人拖向蓮池邊。
“你你你要干什么?這可是……”修贏未說完,口鼻就灌進池水。
窒息感涌來,修贏死力掙扎,偏今夕這邊紋絲不動摁著他的頭,他被迫喝進不少水。
眼前一黑即將昏過去的時候,今夕又拽著修贏頭發把人拉了起來。
“你說誰狐媚子勁兒?”
修贏啞著聲音道:“我錯……”
腦袋又被摁進了水池里。
“你沒說錯。”今夕糾正,“狐媚子勁兒就是用來夸我的,不過下次請用媚骨天成這個詞。”
不久,今夕又把人拽了出來,接著又摁了進去。
如此往復。
眾人見攔不住,慌忙大喊:“快,快去找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