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日一整天的臉色都很難看。
想必是受了今夕抄寫的《金瓶梅》的啟蒙。
“比武?我也去?”今夕好笑地指著自己,向晏秋確認。
“確是師尊親口所說。”晏秋應答了今夕的話,想了想,他又問,“你又跟師尊說什么混賬話了?
他……他今日一聽到你的名字就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明白了。”今夕點點頭,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這是對我的名字不滿意呢,我回頭改一個。”
“算了,懶得聽你胡謅,我勸你少和那西蕪王子來往。”
晏秋走了以后,今夕便同西蕪王子來往了。
“活久見了。”樓也一臉新奇模樣對今夕說道,“沒想到沈宗主竟然是這種表里不一的人。”
“怎么說?”
“方才去他那議事,我看他在書案上藏了什么東西。”
“我發誓我什么手腳都沒做,忽然刮過一陣邪風,吹走了書案上的紙張。”
“我只是往書案那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了畫有春宮圖的淫書。”
“這有什么好奇的,你看的那些東西可比這還大膽。”今夕見怪不怪。
樓也微愣,隨即笑了,“這你又是如何得知?”
比武場。
今夕看著宋云棠以一個堪稱優美的姿勢落地,然后裁判敲了鐘。
對面清風宗的弟子雙手抱拳:“宋師妹,失禮了。”
臺下清風宗的人高聲為這名弟子的獲勝喝彩。
“你拿著我的金丹就練到這種程度。”今夕冷不丁對擦肩經過她的宋云棠開口。
“人外有人。”宋云棠不甚在意地一笑。
老實說今夕好歹也是金丹期,以前修煉的時候是拼了命的,怎么說也配得上親傳這個名聲。
現在看著宋云棠用著自己的金丹沒搞出什么名堂,就研究著落地姿勢優不優美了。
自己的東西被人當成了破爛,她也倍感郁悶。
“今夕!”
好不吉利的聲音。
聞言看去,今夕果然看到了她討厭的人。
清風宗的計于晨向她走了過來。
“你這兩年去哪了?你們宗門每次除祟我都沒看見你。”
“有沒有可能是在躲著你。”今夕心累地開口。
計于晨,她的死對頭,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男人。
他們倆結仇的原因是計于晨帶人搶了逐云宗的修煉圣地,而她為了報復,連續三天蹲點終于抓到了他逛青樓的證據。
計于晨舉報今夕揍過凡人,今夕舉報計于晨勾搭女鬼。
整整兩年,兩個人一見面就打,每次都鬧得不可開交。
清風宗的宗主又頗為欣賞今夕的膽識和沉穩。在他口中,今夕成了“別的宗的弟子”。
于是計于晨更為刻苦修煉,自認為和今夕的關系上升到了棋逢對手的程度。
后來今夕被關進思過峰,兩人就再也沒什么聯系了。
上一世這會,他倆更是兵戎相見,正邪不兩立。
“比一場?”計于晨湊到今夕面前,頗有興致,“這兩年來,我終于研制出了你那斷子絕孫劍的破解之法。”
“呵呵,真厲害,但是我不比。”今夕說罷就要走。
“怎么了?”計于晨繞到今夕面前,“難不成你怕了。”
今夕點頭,“你確實可以這么理解。”
計于晨道:“你少找借口,這么多年不都是這么打過來的?”
今夕無奈道:“我求求你,你換個棋逢對手吧,你看那邊那個,我天賦異稟的小師妹,也是相當有資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