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西蕪王室,這里的人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樓也,然后用一種更鄙夷的眼神看著今夕。
經過的侍從議論道:“跟誰不好,偏偏跟著野種二王子,連平民都不如。”
他旁邊的侍從捅了捅他,道:“小點聲,他們聽見了。”
議論的侍從不以為然,“聽到又怎么了?我當著他們的面也敢說。”
另一個侍從調笑道:“那中原女人怕不是想榮華富貴想瘋了,就這種貨色最不值錢了。”
沉穩一點的侍從又捅了捅他,“別說了,他們走過來了。”
今夕和樓也神態自若,面不改色地經過那名侍從。
今夕嘴唇微動,“我今晚要去撕爛他們的嘴。”
樓也低聲道:“我也去。”
遠處傳來一聲囂張至極的男聲。
“聽說你這個野種被柔真擄走了?真沒用。”
樓真頗為嫌惡地站在樓也面前。
樓也道:“嗯,謝王兄關心。”
樓真嗤笑,隨即視線瞟到今夕身上。
今夕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樓真再次看向樓也,道:“看看,你這種廢物連這樣平庸又上不得臺面的小丫頭都不放過。”
今夕心道:你還真是不長記性。
樓真對二人沒有任何反應的反應感到不滿,居高臨下地看著今夕,道:“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靈力波動。”
今夕道:“沒有金丹。”
“哦?沒有金丹?”樓真突然笑出聲,“這可真是個笑話啊。”
今夕點頭,“對,我是一名體術特長弟子。”
樓真不屑地看著著今夕,“是嗎?有多長?”
今夕抬眼看他,冷聲道:“能一拳震碎你的腎。”
樓真不屑地笑了,“這么厲害?”
今夕道:“還行,王子準備試試嗎?”
樓真諷笑,站直了身,“來,打我試試,我看看這個體術特長究竟有多長。”
樓也突然出聲道:“王兄,事先說好,是你允許她打你的。”
樓真道:“閉嘴,我沒跟你說話。”
宮殿里傳來一聲響動。
仆從們很是好奇,但礙于樓真那張陰沉的臉,又紛紛不敢往這邊看了。
今夕適時開口:“大王子,疼的話叫出來就會好一些。”
樓真盡力維持住臉上的不屑一顧,道:“就這點本事?以后別在我面前礙我的眼。”
今夕點頭,“好的大王子,祝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大王子哼了一聲走了。
樓也面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走吧。”
今夕徑直向前走,不由好奇,“你就沒想過把他也弄死嗎?”
樓也道:“在謀劃了。”
行至拐角處,樓也突然拽了一下今夕的衣角。
她順著樓也的視線看去,那邊走來一行人,為首的兩人正在有說有笑。
今夕學著樓也的樣子與他一同行禮。
“父親。”
西蕪族首領走到樓也身邊時,象征性地點了一下頭。至于今夕,首領更是看都沒看一眼。
今夕等那首領走遠后,直起身,正想開口說些什么,抬頭卻與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四目相對。
與后來的沈清客相比,現在的他身上還有些許的朝氣蓬勃,眉眼如畫,似皚皚霜雪,在西蕪大漠之上增添一分涼意。
今夕對“冤家路窄”這四個字是頗有研究的,她此時正持回避的態度,可該死的沈清客竟破天荒地叫住了她。
震驚之余,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時離她初遇沈清客應該還有很久。
今夕這才不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