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站起身,修長的手指抵著那只鬼的頭,輕輕一推。
一剎那間,那只鬼就被無數之手拽向地底,消失不見。
眾鬼之間,一只長著很多手的鬼憤憤道:“她抄襲我!”
今夕轉過身,巡視了一圈眼前的鬼怪們,輕聲開口:“可惜了,做我的奴隸標準是不能丑。”
她的身后,從地底涌現幾只長相俊美的鬼。
他們形態各異,風格不同。同宮殿里的鬼不同,他們對今夕全然沒有敵意,目光中帶著渴望,但更多的還是懼意。
敵對方的鬼竊竊私語:“叛徒,以色侍人,真不要臉。”
幾只鬼對今夕躬身,語氣聽上去有些欣喜,卻不乏小心翼翼:“吾主,有什么吩咐。”
今夕摘下脖頸那串記錄殺鬼數量的吊墜,隨手扔給其中一只鬼:“看著來,我這次想要當第一名。”
那鬼一把接過吊墜,囂張又興奮地說道:“遵命,吾主,就是把其他選手都殺光,我們也讓您做第一名。”
今夕聽了皺眉,語氣有些嫌棄,“別表現得像幾千年后的黑惡勢力一樣。”
敵對方的一只鬼見狀不滿:“你給我們開門就是為了裝這個逼嗎?”
“當然了,直到我有了裝逼的資本,才知道原來裝逼這么爽。”
猩紅的魔氣點綴下,鬼魂們眼睜睜看著今夕的形貌發生變化。
她的衣著被妖艷的紅色一點點浸染,身上的衣服須臾之間變成了紅色婚服。
這抹艷麗的紅為這片焦土帶來一種詭異的沖擊感。
紅衣襯著她如雪的膚色,發黑如墨染。饒是嫁衣,卻半無喜慶之意,發尾同裙擺飄動之時,帶著某種哀婉、凄美。
一只鬼喃喃道:“中原的婚服還挺好看的。”
另一只鬼接話:“嗯,是我們鬼能欣賞的來的美。”
染著血紅蔻丹的手從寬大的婚服中伸出,今夕瞬移上前同眾鬼廝殺。
血色指甲在鬼身上留下一道劃痕,鬼氣如泄露一般從它體內散出。殘破的皮囊受不住壓迫,逐漸干癟,如灰燼般消逝。
“我的天好陰毒的手段!”
“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經人。”
“他們這次怎么送來了一個瘋子?”
今夕比鬼還像個鬼,妖冶紅衣在一眾鬼怪之間穿梭,所及之處,無數鬼怪化為灰燼。
西蕪族宮殿。
逐風和樓藏齊齊看向今夕只閃不滅的名牌,視線久久移不開。
逐風看著樓藏,確認道:“這是你說的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樓藏接過名牌查看:“樓也從哪找來了這么個高手?”
逐風道:“早說了你不會看人,樓也已經夠棘手的了,現在又來了這么個天才,準備怎么辦?”
樓藏道:“等我觀望一番。”
今夕走一路殺一路。
沿路的鬼怪們紛紛口口相傳。
“我跟你說,有一個紅衣服的同行混進來了,她是……”
今夕走到傳話的鬼怪面前,開口問:“是什么?”
鬼怪鬼容失色,大喊:“西蕪的探子!”
今夕指尖放在鬼怪脖頸上:“說,這個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鬼怪僵住不說話,燒焦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懼意。
今夕道:“怕什么。”
鬼怪欲言又止,最終改口:“不能說……說了,會死。”
今夕面無表情:“你不是已經死了么。”
被掐住的鬼怪無征兆地發狂,周身怨氣四溢,向今夕襲去。
今夕不知所以,手上一使力,鬼怪灰飛煙滅。
拂去身上灰燼一樣的東西,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