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打量著這把劍:“你親手鍛造的?”
樓也沒有回答,只是囑咐了一句:“交給她。”
……
今夕支著下巴,坐在石階上,隔著老遠,就看見昨天讓她滾的晏秋又來找她。
“好賤。”她輕輕開口評價道。
“這確實是把好劍。”晏秋把手中那把劍舉至眼前,頗具賞析地看著。
“你干什么來了?”今夕問。
晏秋將劍遞給她:“西蕪二王子讓我轉交給你的。”
“給我?”今夕接過劍,細細看著。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上輩子樓也用來殺自己那把劍嗎?
一言難盡地把那把劍放到一旁,今夕看著晏秋:“辛苦了,你可以走了。”
晏秋不解地看著她:“你不喜歡?”
今夕用一種你多管什么閑事的神情看著他:“你說的就好像這劍是你送的一樣。”
晏秋不以為意,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那二王子還沒走遠,現在出發應該還能見上一面。”
“他……?”
今夕想不到,還有什么理由再和他交集。
“這言靈術的方法,你看仔細些。”樓也迎著謝落的海棠花瓣,抬起一只手,“若樓也此生泄露你身為魔修的事,必將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他誠實守信,讓今夕第二次見到了言靈術。
那第一次是在何時呢?
刀刃已深入樓也心脈,無力回天。
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吐出口中的血沫,任憑它染紅胸前的衣襟。
無盡的恨意觸動著今夕的心底,他輕笑道:“姜晚棠,你此生,得不到愛,下場不得善終。”
今夕怔住,隨即也對他笑了一下:“是言靈術啊……”
她握著刀柄,讓刀刃更深幾分:“怪不得你那天要問我的名字。”
樓也笑道:“真疼啊,姜晚棠。”
今夕道:“疼就對了。”
“既如此,我在地獄里等著你。”
……
是了。
她和樓也還是永遠別再見面了。
“你發什么愣?”晏秋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有這功夫,你早就到地方了。”
今夕道:“我不見他這一面是會失去什么嗎?”
晏秋被她問住,想了想,又回答:“不能。”
“不過。”他就著今夕身側的石階坐下,“前些天我看你和那王子你儂我儂,還以為你真對他有那心思。”
“可能因為我已經得到過他了。”今夕道,“你知道的,人不會珍惜已經得到手的東西的。”
晏秋一頭霧水,卻有些幸災樂禍。
他離開后,螢石又不分場合地發言:“那小子到底什么眼光,就這么把我交給你這個小魔女了?”
今夕懶得理它,反正總有一天她會想到辦法把這塊石頭碎尸。
螢石不接受被忽視,忍不住反問:“你不好奇我為什么要這么說嗎?”
今夕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螢石看熱鬧不怕事大一樣說著:“他們西蕪族有個習俗。”
“螢石象征忠貞。
新婚之夜,他們會親手將螢石交予心上人,意為始于初見,止于終老。”
“什么封建陋習。”今夕把螢石隨手往桌上一扔,起身走進房里。
螢石急忙爭論:“你什么意思啊,多美好的習俗,哪是你這個邪教能理解的。”
“你不懂,我這個人對待情感都是階段性的。”
“我的天,渣女。”
怪不得樓也上一世腦子突然壞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