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怎么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啊,要不要猜猜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今夕:是啊好巧,尹宗主再晚說一會,我就化身強盜了】
【今夕剛才還在嘻嘻,現在變成今不夕了】
【你們看那個王子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對勁啊】
【哪里不對勁?】
【聽說這個王子天生短視,眼神有異實屬正常】
【好像是不大對勁,他這是看計于晨不順眼?】
【難道計于晨也喜歡棠棠?】
【那個棠精你一定要自我欺騙嗎?】
樓也靜靜聽著今夕同宋云棠的寒暄,如今她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他并不意外。
視線放在她衣襟上掛著的螢石上,他心中更加印證,今夕的內里實為冷情。
他對今夕沒有了利用價值,今夕自然果斷劃清了和自己的界限。
只是……
胸口浮現起一陣抽痛,就像是……刀刃留下的傷,縱使已經愈合,痛苦的記憶卻還是無法忘卻。
從離開逐云宗開始,他總會感到這種痛楚。醫官告訴他,他的心脈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
“那這種痛楚緣何而來?”
“許是王子操勞過甚,傷了根本。”
“或是……王子近日可有遇見過什么可疑的人?”
若瘋了的人算作可疑的人,那他合該想到今夕。
正是那天,他做了一個夢。
他擁抱著一個人。
如此親密的距離,跨過男女之防,這是他的戀人?
短視的雙眼聚焦了幾下,他才看清懷中的人。
今夕一身紅衣,給他的視覺帶上一種異樣的感覺。
興許是因為,她像是在做一場兒戲一樣的態度,穿了件婚服給他看,他卻還要強加掩飾皮囊下隱隱的心悸。
他與今夕相擁,兩人狀似含情的眼波之中,藏著無盡的欺騙和算計。
心口熟悉的痛感上涌。
他低下頭,看著今夕往他胸口插了一刀。
他卻是,意料之中。
夢做得真實,是源于現實。可樓也不記得他與今夕有過這種過往。
抱著問個清楚的想法,他再次見到了這個危險的女人。
重新對上她漠然的眸子,樓也竟是相視無言。
今夕注意到他的目光,轉過頭,“怎么了,王子?”
樓也那雙生來自帶深情的異域眸子平生第一次現出窘迫。
許多的疑問通通被咽進口中,他最終輕輕搖了搖頭。
告別樓也二人,今夕剛決定原路返回,再商議對策。
回頭又見一彩發少年迎面走來。
“嗯?”
那少年的發色呈赤橙黃綠青藍紫等色澤不說,發式走向四面八方,極為顯眼。
尹宗主只覺留影石中,其余人的色彩都黯淡了:“這哪個宗的這是?這什么發型?”
周宗主無語凝噎:“是我們宗的馬特。”
郭承:“這孩子的頭發怎么弄得花里胡哨的?”
尹宗主:“我以為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這樣。”
旁邊的若水直呼丟人:“求你了,能別這么張揚嗎?”
馬特邊走邊對鏡整理額前的碎發:“若師姐,各人有各人的愛好。”
若水:“你不覺得這樣很顯眼么,我們干什么都不方便。”
馬特:“很顯眼嗎?”
若水:“不然你以為今夕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們?”
“啊,今夕!”馬特眼里的光影看上去恍然大悟了一般,“今夕是誰?”
“你……”若水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