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回答她的問題,卻繼續數落:“你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為什么特么要讓客棧的一草一木,一人兩人跟你一起死?”
她說著說著,卻發現她眼里的小煞筆始終安靜地看著她,甚至問她要不要喝口水。
強烈的對比之下,女人硬生生把自己說心虛了。
不對啊,她剛才不是藏得好好的嗎?怎么自己跑出來了?
也不對,眼前這個小瘋子剛才要帶著所有人一起自焚來著。
今夕在她愣神的間隙開口:“你是誰?”
女人:“我是歹人。”
今夕:“哦。”
女人瞬間進入角色,上前按住今夕,用刀抵著她的脖子:“我警告你,不許聲張,不許跟任何人說我來過這。”
被威脅的人出乎意料的平靜:“我要是非要說出去呢?”
女人語氣有些急:“我告訴你,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今夕提醒道:“你拿刀的姿勢不標準,你這樣容易被反殺。”
“請看我示范。”
今夕在她注視下,一手扭住她的手腕,一手奪過刀,將局勢扭轉。
“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你是誰?”
女人還未從這轉瞬的速度中反應過來,半晌開口:“我是帶刀好人。”
今夕不為所動:“哦。”
女人內心暗道一句不妙,惹到真歹人了。
“你是浮錫城的人么?”今夕視線停在她腰間金制的腰牌上,“我看到你身上的身份牌了。”
“你看上去在逃亡。”她不禁想起這七天以來得到的線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身份牌被時刻監視,它可以全程追蹤你的位置,你不知道嗎?”
女人因她的話一驚,拿起寫著“晚僑”的身份牌看了看,像是見了鬼一般把它扔了出去。
今夕在它丟出窗外之前伸出手,順滑地接下了它,頗有興趣地端詳。
“你干什么?”晚僑睜大雙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也是我想告訴你的。”今夕一邊制著她,一邊漫不經心地翻看身份牌,“你帶著一把刀,藏進我的房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這也不是鬧著玩的。”
晚僑隱約明白這個小姑娘不是什么簡單的人,回頭看她:“倘若我說了,你能放我走嗎?”
今夕面不改色:“當然。”
被制住的女人猶豫了片刻,聲音冷靜了些:“你先放開我。”
今夕此刻好說話地放開了她。
晚僑摸了摸手腕,皺眉看著此刻若無其事一樣的小姑娘:“事先說明,我能告訴你的不多。”
見今夕平靜地看著她,她抬手指著窗外,指向明確:“對面那座城,知道嗎?外面傳得跟仙境似的。”
“城中有個叫燈下醉的花樓,我便是那里的人,叫晚僑。”說著她揚起下頜,示意今夕看身份牌上的字。
今夕看著身份牌沒有開口,晚僑便繼續說下去:“這里進去難,出去更難,你能在這里見到我,是因為我要逃出去。”
“進去難,出去更難,是因為什么?”今夕忽然抬眼,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
晚僑有些忌憚地頓了一下,隱晦開口道:“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敢逃就會被當成叛徒處死。”
今夕見此態度,心知追問無果,便換了個問題:“這么危險,那為什么,你這么想逃出去?”
晚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怕死,再說我在這里過得也還不錯,不到迫不得已,我才不想做這種不要命的事。”
“但是。”女人說著說著,瞳孔輕顫,“有個男人騙了我,我就是死也得殺了他。”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