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我用哪種方式掙錢是我的事,既然你不給我這個面子那就告辭了,但我勸你以后晚上走路小心點,當心不要摔了撞了什么的。”錢三說完拿起那1萬元錢就起身離開。
“錢老板走好,謝謝你關心。”王偉江無奈地搖搖頭嘆氣道:這世道倒底怎么啦,正兒八經干點事就這么難嘛,橋還沒建某些人手就伸了進來,竟然暗廂操作讓一個沒有建橋資質的單位中標,這不等同于不是醫生讓他去拿手術刀,沒執法資格的去執法,吹小號的讓他去彈鋼琴,跳廣場舞的讓他去跳芭蕾……
長此以往,這樣社會能不亂象叢生,亂七八糟嘛,一座橋還沒動工白道黑道都惦記上了,而李窯村這十年來無路可走的苦難從未有人來惦記,真是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出力流汗,憑本事掙錢,把日子過好這是天下眾生應有的生活態度,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掙錢也要有操守有底線,有些錢能掙,有些錢不能掙,和做人一樣,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不該做的事你做了會遭人唾棄,不該掙的錢你掙了同樣會遭人唾棄,如岳王廟跪著那幾位和那些貪腐者就是最好的例證。
吃過早飯,王偉江來到建橋工地,他先和工地負責人通了氣,要他們晚上多加巡視和看護,防止錢三他們來搗亂,如果他來提出什么無理要求你們一口回絕,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西崗鄉街上,老支書的女兒秀文正在街上走著,突然一輛車貼近她停下,秀文被嚇了一跳忙往邊上讓開,“姐,是我。”江雪梅下車喊道。
“哎呦,是妹子啊,貼著我停車嚇我直躲。”秀文笑著說。
“你躲什么呀,姐,難道我把你拐走不成。”江雪梅開玩笑道。
“死丫頭,你拐我到哪我都不怕,我還能落得個免費旅游呢。”
“哈哈,姐,你現在回去嘛。”
“我給爸買雙鞋就回去。”
“那你去買吧,買好了坐我車回去。”
秀文給老支書買雙棉布鞋上車后說,“妹子,這么急著跑來又想王書記了吧?”
“我才不想他呢,姐,我是想你才過來的。”江雪梅口是心非地說。
“呦呦,妹子,可不帶這樣騙姐的,想就想怕什么,女人想自己心愛的男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還不承認,姐可是過來人。”
“好好,姐,我承認我想他了。”
“這還差不多,跟姐還藏著掖著的,妹子,不是我夸你,你還真會選人,王書記確實是個好男人,我們村里的事他真是放在心上,你知道嘛,他又叫我爸去縣里找那個于書記要錢把村里的水泥路修上,結果于書記還就答應了,一下給村里二千多萬,村里所有水泥路都修上錢也足夠,村里人可高興了,三爺爺叫乃民給王書記立塊功德碑,可王書記自己堅決不同意。”
“姐,你就別夸他了,他哪有你說的那么好。”江雪梅雖話這么說,可心里卻是甜甜的,自己心愛的男人能夠得到百姓的認可,那說明他這官當的夠格,為官者唯有時刻把百姓裝在心中,百姓也才會把他裝在心中,這才是官道。
兩人說說講講,聊著聊著車就開到了引淮河北岸,工地上機聲隆隆,車來人往,一改以前那種水寒氣冷,凄楚凋零的景象。
江雪梅停好車,王偉江正在工地上和人說著什么,見江雪梅便走了過來,“你怎么和秀文姐在一起。”
“在街上碰到的,正好就一起過來了。”江雪梅道。
“妹子,王書記在工地忙,你們也沒法談情說愛,干脆跟我走去家里,中午就吃我燒的農家菜,王書記中午也過去。”秀文說完就抓住江雪梅的手準備過河。
“秀文姐,你就叫我偉江或者弟弟,不要喊我王書記,顯得怪生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