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時許,一輛漆黑如墨的 A6 轎車緩緩駛出市委大院,如同一條靈活的魚兒般迅速融入了市區(qū)那川流不息、車水馬龍的龐大車流之中。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唐相杰此時卻并沒有心思去欣賞窗外這繁華熱鬧、美不勝收的市區(qū)街景,他只是微微仰靠著椅背,雙眼緊閉,仿佛正在閉目養(yǎng)神一般。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心中正翻涌起無數(shù)的思緒和情感,讓他難以平靜。
自從陸俊海被關押,他就一直少有的心緒不寧,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侵襲他的心頭,這不,昨天晚上他竟做了一個不祥之夢,在驚恐中叫喊著,當老婆把他推醒時已是一身冷汗。“你怎么了,深更半夜的叫得怪嚇人的,你夢見什么了?”老婆在身邊問。
“沒什么,夢見一個故人出車禍了。”他隨口胡說道。說完他便起身披上衣服來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點支軟華子吞云吐霧起來,剛剛的夢境還在他大腦中時隱時現(xiàn)。
在睡夢中,他獨自一人踏上了一條山路,這里的景色美不勝收,令人陶醉。山間綻放著絢爛多彩的花朵,漫山遍野,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展現(xiàn)在眼前。山峰峻峭,云霧繚繞,給人一種神秘而又壯觀的感覺。
山林間,鳥兒歡快地飛舞著,它們時而追逐嬉戲,時而在枝頭歡唱,仿佛在歡迎他的到來。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與鳥兒的歌聲交織在一起,宛如大自然演奏的美妙樂章。
山溪沿著山勢流淌而下,清澈見底的溪水潺潺流動,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溪邊,怪石嶙峋,水草豐茂,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他漫步在這片美麗的山道之中,心情格外舒暢。空氣中彌漫著花的芬芳和泥土的氣息,讓他感到一種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和諧。這里沒有喧囂和煩惱,只有寧靜和美好。
他繼續(xù)前行,山路蜿蜒曲折,引領他走進了更深處的美景。每一步都充滿了驚喜和期待,他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幻般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和美妙。
身處這既有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恬淡和自然,又有明月松間照,青泉石上流的空靈和靜謐。他漫步于這仙境般的世外桃園感慨道,“只可惜陶淵明老夫子當年沒有來到此處,他若來了一定又有一篇流傳千古的曠世奇作問世,此處的景色也會因他的奇作聞名于世,如李白筆下的桃花潭,王勃筆下的千古駢文《滕王閣序》”
唐相杰悠然自得地漫步于這片秀麗的景致之中,仿佛置身于人間仙境一般。他陶醉其中,流連忘返,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轉眼間夜幕已經(jīng)降臨,一輪明月高懸在天空之上。朦朧的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大地上,給原本就美麗如畫的景色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整個世界都被這銀色的光芒所籠罩,顯得格外靜謐和安詳。面對此情此景他又想起古人那句膾炙人口的詩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月上柳梢頭了,誰約我黃昏后啊?只有獨自一人的我約黃昏了。″他自言自語道,可話音一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路邊林中發(fā)出,“唐書記,是我約你黃昏后的,幾日不見十分想念,不知你是否與我有同感?”
尋聲望去,月光下朦朧中,只見林中一個衣衫襤褸之人站在那。
“你是誰?你約我到這干什么?”
“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幾天不見就裝不認識了,是不是我現(xiàn)在關押起來了,對你們沒什么用處了。”他說完猛然轉過身來。
唐相杰驚叫一聲跌坐在地上,只見那個衣衫襤褸者滿臉鮮血淋淋,根本無法辯認出是誰,唐相杰從他剛才話語中判斷,“你是陸俊海?”
“正是,你們這群薄情寡義之人,我關押了這么多天不但沒有一個人來看我,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說著滿臉是血的陸俊海就向他撲來。
他連連驚叫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