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洛爺爺這個樣子,洛海生趕緊上前安慰道:
“爺爺,您老這怎么還哭上了。”
在說這話的同時洛海生還替爺爺擦去臉上的淚痕。
洛爺爺?shù)穆曇粲行┻煅实恼f道:
“海生啊!你是不會知道,爺爺這個時候心情是多么的激動,別說是我們老洛家,就整個崗頭村,
多少年以來都不出一個海城大學(xué)的高材生,這一次你總算出息了,又讓爺爺如何能不激動呢?”
洛爺爺說完這話之后,稍微的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又接著說道:
“孩子,你可以放心,就你上學(xué)的費用這事,爺爺給你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讓你把大學(xué)念完。”
雖然洛爺爺說的信誓旦旦,但這話,洛海生還是有些不怎么相信。
畢竟自己家里面的情況,他太了解不過,哪怕是把家里面所有值錢的東西賣了,也絕對湊不夠一萬塊錢。
但一向十分孝順的洛海生,嘴上可沒有這么說,他只是自信滿滿的說:
“爺爺,我都這么大的一個人了,這些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不用您老再為我操心!”
洛爺爺埋怨道:
“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從小就比較好強,什么事情都喜歡自己硬扛,你去哪里想辦法弄這么多的錢呢?
爺爺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當(dāng)然就不會是空穴來風(fēng),國家政策一直都有一條,猶如溫暖的陽光照耀在我們這些農(nóng)村孩子的身上,為了讓每個人都能完成學(xué)業(yè),國家特別提供了就學(xué)資金貸款,而且還是無息的。
一會我就去找村長,讓他給你申請這筆貸款!”
洛爺爺?shù)脑挘q如醍醐灌頂,洛海生還真不知道,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他也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了起來。
一直壓在他心里的大石頭,也終于在這一刻落了地。
只要有了這筆貸款,他不但不用欠任何人的人情,而且還可以把四年的大學(xué)順利念完。
這時候,洛爺爺卻催促道:
“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這么多年以來,你師傅一直對你疼愛有加,你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也讓他可以跟著我們一起高興高興。”
洛海生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才是中午的三點鐘,給爺爺做晚飯還早。
就謹(jǐn)遵爺爺?shù)姆愿溃鹊诫x他家不遠(yuǎn)的寺廟去跟他的師傅報一聲喜。
然后再回來給爺爺做晚飯,做完這一切之后,再去南陽飯店就餐,時間應(yīng)該剛剛好。
洛海生的家與寺廟近在咫尺,正常步行也就 20 分鐘左右。
但等他到了寺廟之后,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老和尚并不在寺廟里。
這個寺廟里面,本來就只有老和尚跟另外一個聾啞老人,洛海生自然也打探不到任何關(guān)于老和尚的消息。
他在整個寺廟和周圍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老和尚的蹤影。
最后只能暫時的離開,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在心里尋思著:
“這老家伙,可能又出去給別人做法事了吧!”
當(dāng)他踏上歸途時,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竟然如被鬼魂附身般,不由自主地走向楊寡婦的家。
在整個崗頭村,楊寡婦的婆家楊家,也算得上家境殷實。她丈夫的父母都有工作,平日里基本不在家。
若非如此,就憑她丈夫那副模樣,想要迎娶楊寡婦這般女子,幾乎是天方夜譚。
這些年來,楊寡婦以種菜賣菜為生,日子過得也算有滋有味。
來到楊家門口時,恰好與楊寡婦撞個正著。
楊寡婦娘家也姓楊,本名楊春蘭。
在他們那個年代,農(nóng)村給女孩取名,大多是春啊花啊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