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戴上鐲子后,細細的打量,眼底滑過悲傷,這等榮耀本是母親的,可她終是無福。
抬頭再看趙氏那黑沉的臉,故作關心的問道:“母親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操勞府里的事務太累?”
趙婉燕生怕自己的位置被人取代,忙道:“應該是早上起來忙的忘了吃早飯,有些頭暈,不過看到你們回來,母親甚是高興,也就好多了?!?
“父親,母親,哥哥?!遍T外響起一道清靈的女聲。
抬眸見一道身穿紫色華服的妙齡女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她的身旁站著一位神情冷峻又不失威嚴的男人,晉王謝景瑞。
都說趙婉燕的命好,一個妾室能被扶正成為尚書府的正妻,她生的女兒柳云霓命卻更好。
嫁給了京都大家閨秀夢寐的情郎人選,位高權重,還深受皇帝與皇后的喜愛的晉王謝景瑞。
與柳云霓結婚這么多年,一直都是潔身自好,不曾與其它女子傳出不好的事情。
柳月如對眼前的晉王是敬佩的,這在可以三妻四妾的風氣熏陶的朝代,他卻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樺兒快叫人。”柳云霓將走在最后的謝文樺拉了出來。
“祖父,祖母,舅爺。”謝文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喊了眾人一遍,又端端正正的行禮后。
他將目光落在柳月如的臉上,停留片刻便收回。
平日趙婉燕都是將兩個女兒回家的時間錯開,所以謝文樺對于柳月如并不熟悉。
只是每次見這個女人,身上總有讓他熟悉的感覺。
趙婉燕忙解釋道:“樺兒這是姨母,姨爹和弟弟們。”
謝文樺不語,身姿筆直的站在謝景瑞的身旁。
柳云霓一臉歉意解釋:“樺兒從小都這般孤僻,對于不熟悉的人不肯叫一聲,還望姐姐,姐夫多擔待?!?
宋南知為了在謝景瑞的面前表現,忙笑道:“無妨,世子這般也是有個性的?!?
柳云霓自然是看不上宋南知的,只覺他是姐姐上不得臺面的夫君,態度不咸不淡的。
謝景瑞雖貴為晉王,但見柳正倘起身行禮,也忙上前扶著,謙遜的喚了句岳父。
眾人寒暄過后都紛紛落座。
女人們在里庭閑聊家常。
男人們則是在外堂聊著朝廷政事。
柳子墨此時開口對宋南知說道:“言哥兒的開蒙學的可還好?”
宋南知心中一喜,立馬頷首回答:“所有的啟蒙讀物言哥兒都已熟記,如今也能寫的千余字。”
他看了眼謝景瑞,繼而道:“錦哥兒比言哥兒的多學一些,如今也能寫的一些簡單詩賦?!?
柳子墨贊許的點頭,只是想到言哥兒瘦弱的身子跟有些略顯蒼白的臉,不免擔憂道;“言哥兒與,世子都與皇太孫的年齡相仿,學業進度也相近,我想讓言哥兒一同進宮去當太孫的陪讀?!?
眾人都心知肚明,太孫的陪讀代表什么。
柳子墨也清楚宋南知話外之意,只是言哥兒再怎么說他才是自己妹妹所出,而且言哥兒為人剛正謙遜,若不是身子孱弱,日后必能成大器。
宋南知面露難色:“言哥兒前幾日在家中幾次險些暈厥過去,如今的身子實在不放心他當陪讀?!?
“二哥不如考慮錦哥兒,他雖然平日粗心些,但學習上卻也不含糊?!彼文现⌒牡脑囂?。
都重生了,誰還養外室兒子,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