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錦哥兒跟她并不太熟,為何元姨娘要半夜跑到錦哥兒的房中,錦哥兒還要給她塞銀子,肯定是你們自己失職為自己找的借口!”柳月如故作生氣的呵斥起來。
小廝忙重重的磕頭求饒:“奴才不敢,這些東西確實是大少爺給元姨娘的,他,他們都可以作證!”
紅豆將自己的腦袋埋得低低,根本就不敢看柳月如。
這時,一雙沾染泥土的繡花鞋走到了她的跟前停下。
柳月如嘴角帶著一抹冷然的笑,她清冷的聲音突然開口道:“紅豆,從前你也是我院中的上等丫鬟,如今又是錦哥兒院中的貼身丫鬟,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夫人.....”紅豆目光在宋老夫人和元青蓮的身上漂浮不定。
她不敢說!
宋老夫人精銳的眸子微瞇,一臉警告的盯著她。
她忙在地上磕頭解釋:“昨夜不是奴婢當(dāng)值,奴婢睡著了,不知道元姨娘是怎么拿到大少爺那些東西的。”
“是不知道?還是不愿意說?”柳月如嘴角噙著冷笑,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紅豆眼神躲閃,不敢與柳月如對視。
“紅豆姐姐你上次拿的那個糖挺好吃的,大哥還想吃,什么時候再有繼續(xù)給大哥送?”宋以言不知道何時也走到了紅豆的跟前。
紅豆心中一震,那顆有毒的糖豆可是大少爺自己要搶著吃的。
但!
宋老夫人可不是這么認為,要是被她老人知道,只會認為是自己做了毒害侯府子嗣的事情。
她目光審視的在元姨娘的身上帶過。
往日在侯府多么風(fēng)光體面的一個人。
剛被發(fā)到到田莊幾日,就被磋磨的不成樣,一身的粗麻布衣,蓬頭垢面的。
若是自己毒害侯府子嗣......
那下場會比元姨娘更慘!
柳月如故作不明所以的問:“什么糖豆?”
宋以言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豆,張了張嘴:“就是.......”
“奴婢說!”紅豆驚呼出聲!
“是,是世子帶元姨娘過去看望大少爺?shù)模切〇|西也是大少爺自己給元姨娘的,剩下的,奴,奴婢也不清楚,大少爺為何要將自己的份銀給元姨娘......”紅豆看了眼宋老夫人支支吾吾的交代。
“不可能,南知怎么會帶這樣的女人回來!你這黑白顛倒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去!”宋老夫人忙維護宋南知,嗔目道。
紅豆害怕的將自己腦袋埋得低低的,瑟縮著不敢說話。
元青蓮害怕自己毀了宋時錦,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些銀子就是我偷的, 是我半夜偷偷潛入大少爺?shù)姆恐校的玫模蛉撕伪貫殡y這些下人,說違心話?”元青蓮紅著眼滿是嘲笑的看著柳月如。
“夫人平日就不待見大少爺,如今又何必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慈母愛子心切的模樣?”元青蓮臉上還沾著泥土狼狽之極。
“元姨娘好像很關(guān)心錦哥兒的樣子?莫非你才是錦哥兒的生母?”柳月如不惱反笑。
元姨娘臉色一白,忙道:“妾身只是看大少爺可憐,加上從小都是看著他長大,又被夫人責(zé)罰的那么嚴重,我偷偷來侯府看看他又有何不可?夫人不會連這點都不容不下吧?”
她仰著滿是泥土的臉,得意的望向柳月如。
就算如此,她也要毀了柳月如。
柳月如嗤笑起來:“養(yǎng)不教父之過,錦哥兒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從前太嬌慣了,我總是害怕管嚴了落人口舌,可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不管我這個嫡母如何做,只要錦哥兒稍有不對之處,那就是我做嫡母的不是,與其讓放縱他成為危害百姓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