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總管嚇得冷汗涔涔,連連磕頭道:“奴才不敢!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景泰!”文鴛厲聲喚道。
景泰會意,上前一步,厲聲喝道:“大膽奴才!娘娘金枝玉葉,豈是你能編排的?!還不快說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內務府總管只得一個勁地磕頭求饒:“娘娘饒命啊!奴才該死!奴才真的只是想選一件寓意好的吉服,絕無半點不敬之意啊!”
“寓意好?我看你是想咒本宮死而復生吧!”文鴛冷笑一聲,美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這內務府的人向來是墻頭草,誰得勢就巴結誰,如今自己風頭正盛,他們送來一件寓意吉祥的吉服也不足為奇。
只是,這件吉服的款式……
文鴛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吉服,這件吉服的款式并非時下流行的樣式,而是多年前的舊款,只是保存得當,倒也看不出什么。
“這件吉服,是從哪里找來的?”文鴛突然開口問道。
內務府總管被問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說道:“回……回娘娘的話,這件吉服是……是從庫房里翻出來的。”
“庫房?”文鴛挑了挑眉。
“哪個庫房?”
“就……就是內務府的庫房……”內務府總管的聲音越來越小,額頭上冷汗直冒。
“景泰!”文鴛冷聲喚道。
“奴婢在。”景泰連忙應道。
文鴛鳳眼一瞪,怒火中燒,一把奪過那吉服,想也不想便狠狠甩在了地上,尖聲罵道:“狗奴才!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拿這種破爛來糊弄本宮?!真當本宮是泥捏的不成?!”
內務府總管嚇得魂飛魄散,五體投地,腦袋磕在地磚上咚咚作響,連聲求饒道:“娘娘息怒!娘娘饒命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嗓音由遠及近,胤禛一身明黃龍袍,步履穩健地踏入了永壽宮。
內務府總管還來不及思考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局,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不附體,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怎么回事?”胤禛劍眉微蹙,環視一周,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件華貴卻帶著一絲詭異氣息的吉服上,隨即又看向了怒氣未消的文鴛。
他了解文鴛,這小女人平日里驕縱任性些,但絕不至于無故發這么大火,定是有人惹了她。
“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文鴛見到胤禛,眼眶頓時紅了一圈,帶著哭腔說道。
“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竟敢拿一件……一件……”說著說著,她似乎氣極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用繡帕拭著眼角。
胤禛見狀,心頓時軟了下來,連忙走到文鴛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柔聲問道:“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朕,朕替你出氣。”
說著,他眼神凌厲地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宮人們,嚇得他們一個個把頭埋得更低了。
文鴛順勢倒在胤禛懷里,嬌嗔道:“還不是這群狗奴才,一個個眼瞎了不成?臣妾明日冊封大禮,如此重要的日子,他們竟敢拿件舊衣服來糊弄臣妾,皇上您瞧瞧,這、這……”她又踩了踩那件被扔在地上的吉服,眼角還帶著幾分未干的淚痕,看起來委屈極了。
“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皇后在一眾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進了永壽宮。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皇后微微福身,姿態優雅,聲音溫柔。
“起來吧。”胤禛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依舊落在文鴛身上,帶著幾分寵溺和擔憂。
“皇上,這是怎么了?儷妃怎么還在這兒?”皇后故作不知情地問道,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跪在地上的內務府總管和那件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