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也嚇得不輕，她踉踉蹌蹌地往后退了幾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香爐。

只聽“砰”的一聲，香爐應聲而碎，香灰撒了一地，德妃的裙擺也被香灰弄臟了一大片。

康熙怒火未消，看著德妃狼狽的樣子，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反而覺得痛快無比。

“皇上饒命！臣妾不是故意的！”德妃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康熙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厭惡，正準備開口，卻突然聽到床上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聲。

“水……”

康熙猛地回頭，只見玉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嘴唇干裂，虛弱地吐出一個字。

“檀兒！你醒了！”康熙欣喜若狂，一把抱住玉檀，眼中滿是心疼和愛憐。

玉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虛弱地笑了笑，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喉嚨干澀，發不出聲音。

“水，水……”她只能一遍遍地重復著這個字。

康熙連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喂到玉檀嘴邊。

玉檀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像被火燒過一樣，疼痛難忍，但她還是努力地想要發出聲音。康熙溫柔地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一口一口地喂她喝水。溫熱的水流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清涼，也讓玉檀混沌的意識漸漸清醒。

“皇上……”玉檀的聲音嘶啞無力，卻帶著一絲欣喜和依賴。

“朕在這里，檀兒，你好好休息，朕哪兒也不去。”康熙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眼中滿是憐惜。

德妃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妒火中燒，卻又不敢發作。她咬著嘴唇，強忍著怒氣，柔聲說道：“妹妹，你終于醒了，可把姐姐擔心壞了。”

玉檀虛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皺眉，似乎對德妃的關心并不領情。

“德妃，你若是真擔心檀兒，就該知道她現在需要休息。”康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德妃心中一凜，知道自己再多說無益，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玉檀，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個賤人付出代價！

“皇上，臣妾……臣妾的裙子……”德妃可憐兮兮地扯了扯自己被香灰弄臟的裙擺。

康熙怒極反笑，德妃那點小伎倆在他眼里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他一把將玉檀攬入懷中，輕撫著她蒼白的臉頰，柔聲道：“檀兒莫怕，朕在這兒，誰也不能欺負你。”

玉檀虛弱地靠在康熙懷里，眼角卻流下一滴清淚。

這淚水不知是委屈，還是感動，亦或是兩者皆有。康熙見狀，心更像是被針扎般疼痛，他低頭吻去玉檀的淚，眼神堅定：“朕這就為你做主。”

他轉過頭，看向德妃，眼神如冰錐般寒冷刺骨。德妃從未見過康熙如此可怕的眼神，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下一秒就要將她撕碎。

她嚇得連連后退，卻依然強撐著最后的尊嚴，顫抖著說：“皇上，臣妾……臣妾只是關心妹妹……”

康熙怒極反笑，指著德妃的鼻子，一字一句道：“好，好得很！德妃烏雅氏，嫉妒成性，挑撥是非，著即降為貴人，禁足永和宮，無詔不得出！”

德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尖聲叫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只是關心妹妹，皇上為何要這般對待臣妾！”

康熙看也不看她，只是溫柔地撫摸著玉檀蒼白的臉頰，柔聲道：“檀兒，你且安心養病，剩下的事，朕自會處理。”

德妃被侍衛強行拖出了寢殿，她一路掙扎著，哭喊著，咒罵著，可卻沒有人理會她。曾經風光無限的四妃之首，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這后宮之中，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若曦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史書上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