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夏至便幫著墨荷攏著線子,邊問道“你自幼便在宮中?是從小入的宮么?”墨荷聞言笑了笑,帶著些許的凄然,也明白夏至此問的目的,便并未隱瞞的講起了自己的身世。“我是在墨廊中出生的,我的父親原是工部的七品小官兒,后來員外郎督辦不利獲了罪,便將過錯推到我父親身上,父親被判了死刑,母親也被沒入墨廊為奴,我出生以后便一直在墨廊,直到六歲的時候母親病死了,我就被管事嬤嬤派到了宮中做了最低等的宮女,伺候過三公主,熙貴嬪還有麗妃娘娘。有一次正趕上麗妃娘娘去請皇上,而皇上在柔妃娘娘處沒有過來,恰好我又在廊上灑掃,污水沾到了娘娘的衣裙,便被罰著跪在六棱石子路上,足足有四個時辰,后來清如姑姑路過看到了便直接跟麗妃娘娘要了我,才到了太后娘娘的壽安宮中。”
墨荷說起自己的事話語中一絲波瀾都不曾有,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樣,沐垚心里聽著倒是唏噓,如果她的父親還在,何苦還到宮中為奴為婢。夏至摟了摟她的肩,寬慰道“好歹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世,哪里像我和冬至,從小便被丟棄,若不是溫陽公主當時看著我們倆可憐,可能我們兩個不知要流落到何處,亦或是死了都沒有一領破席埋葬。好在,你也算是苦盡甘來,郡主人是極好的。”
“對啊對啊,郡主都很少發脾氣的。我們就這樣一天天的過,一起伺候著郡主不是挺好的。”冬至也跑過來勸慰著。墨荷笑著看向沐垚“是啊,我也是修來了福,才能跟著王妃的。”
沐垚看著他們仨,心中發酸,嘴上卻笑著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三個打的什么主意,還不是讓我對你們好一些,不要苛責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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