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萬一她并非真的懷有身孕呢,萬一太醫也是他們一起的人呢?但是這些她也只是猜測,并未曾對慤妃說過,外面的老婆子們跑過來催促了兩次,沐垚只好寬慰著慤妃說道“母妃莫要擔心,既然此事與我們無關,相信父皇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母妃的清白,我先走了,您先照顧好自己。”孟依柔微微一笑,仿佛并不將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心里是安慰的,沐垚和翼兒為了自己如此殫精竭慮的顛簸著,作為母親已經沒有什么可求的了,即便此事就此蓋棺定論她也不是非常在乎的。
沐垚回到了承德宮后,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便又趕回了啟祥宮前,希望能夠在皇上與太后回來的第一時間見到他們稟告此事,麗貴妃本也想跟著來的,但是沐垚思量再三還是覺得先不要將她牽扯其中,無論幕后的人是誰,都會掀起一番血雨腥風,麗貴妃明哲保身多年,以后還要多多仰仗著她照顧著慤妃,如果此時將她拉下水,恐怕她以后就會畏懼,慤妃在宮中的保障也少了一層。
沐垚站在啟祥宮外沒有多久,就見到了皇帝和太后的鑾駕,心中的氣松了一半。沐垚跪在地上,等候著,想是宮中的人也得到了消息,太后的腳剛剛踏到地上,皇后的鳳攆也趕到了啟祥宮中。太后看到沐垚跪在門口,吩咐她起身,皇上則問道“你來說與朕,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皇上的怒氣隱約可見,沐垚卻并不慌張,她知道,如果此時亂了陣腳,那慤妃就真的難保平安,回道“請父皇恕兒臣魯莽,皇后娘娘將母妃關了禁閉,兒臣擔心,便想盡了辦法,求人進入了啟祥宮內,實乃大不敬之罪,但兒臣也無他法,唯有親眼看到母妃平安才能夠安心。”皇上剛想要說話,卻被皇后搶了先,責問沐垚道“你身為皇子妃,竟然如此沒有規矩,本宮已然說了禁閉,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啟祥宮中,你是要將本宮置于何地。”
沐垚立時跪了下來,欲要請罪,奈何太后揮了揮手中的紫檀木觀音手釧,說道“好了,此時不是追究沐垚的時候,她也是關心母妃,垚兒,你先說,慤妃是如何與你說的。”沐垚叩了一個頭將慤妃說與自己的話逐字逐句的重復了一遍。
皇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成貴嬪如何了?”一個太醫走上前來怯怯的回道“成貴嬪娘娘小產之后便在宮中修養,微臣已經開了藥,貴嬪娘娘的身體當無大礙。”
太后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對皇帝說道“既然都走到了這兒,那就進去了,不管此事是否是慤妃所為,也要聽聽她如何為自己辯解才是。”
一行人隨著皇帝與太后走到了啟祥宮中,慤妃在宮內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吵嚷之聲,跪在殿中迎候。皇上看到慤妃的面龐,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其實他從內心里是不相信孟依柔會作出這樣的事情,她在宮中多年,與自己相處二十余載,品性如何,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竟走上前去,拉起了她,溫柔的說道“你也受了驚,給朕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吧。”
皇后看到此處,心中的悶氣更甚,從前對孟依柔生下長子的怨憤也涌了出來,只得拼命的壓住。
“臣妾并沒有加害成貴嬪,臣妾并不知道她有了身孕,更沒有在她的羹湯里放入雞血藤,也不知道那半包雞血藤是從何處來的。”慤妃的語氣很柔和,就如平常一樣,看不出半分波瀾,可越是這樣,皇后便越是生氣。“慤妃可真是會推脫,你一句不知道便能開脫的了嗎?”
皇上揮了揮手打斷了皇后的話,繼續說道“朕聽聞是有個丫頭過來說成貴嬪想要吃你做的桂花蓮子羹?”慤妃點點頭說道“正是,那丫頭臣妾也不記得叫什么了,但是平日里確實常跟著成貴嬪過來的,她最愛吃臣妾做的桂花蓮子羹,所以臣妾不疑有他。”皇上點點頭,說道“朕也記得你做的桂花蓮子羹是這宮里最好的,成貴嬪素來愛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