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聽見了屋里的吵鬧,沒有進去,而是跟著沐垚一同回到了昱和醫(yī)館內(nèi),小臉皺在一起,似乎有話要說。沐垚看著他,笑道“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對我說嗎?”小景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卻依然憋著嘴不說話。“你是想知道如果他們回去,你該怎么辦嗎?”沐垚的語氣很是溫柔,小景的臉微微一紅,他沒有敢問出口,他生怕自己再被丟棄,他已經(jīng)被丟棄過一次了,好不容易有了師父和師娘,感受到了疼愛,他不想就這么輕易失去。
沐垚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如果他們和我們一同回去,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帶著你回京城的。”“真的?”小景的語氣中充滿了驚喜,沐垚點頭答應(yīng)著“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盛蕭然走上前去,對小景說“不過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需要你的幫忙。”
這次小景一點猶豫都不曾有,朗聲問道“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幫得上的一定義不容辭。”盛蕭然被他臉上的堅毅逗笑了,說道“沒有那么嚴重,我們只是想知道欺負你師父的醫(yī)霸是誰,怎么才能找到他?”提起那個醫(yī)霸,小景的眼睛中便夾雜著恨意與懼怕,咽了口口水才說道“據(jù)說他是著渝州知府的親戚,也是個開醫(yī)館的,但是他醫(yī)術(shù)沒有師父好,而且要的錢又貴,即便是能用便宜的藥也會給開貴的藥,所以窮人都吃不起藥只能等著病死。師父來了這渝州城之后,這城里的窮人便都在師父這里診治,后來富貴人家也來了這里,所以那人便氣惱了,來找了幾次麻煩,直到那天,竟然帶著人將師父的醫(yī)館給砸了。還打傷了師父。”
“你可知道他開的那家醫(yī)館在何處?”小景點了點頭,說道“就在鬧市街的盡頭,那是個好地方,平常去的都是富貴人家的人。”“那你能帶我們?nèi)幔俊毙【鞍。苛艘宦暎鍒惐阏f道“你就坐在馬車里不用出來,指給我們看就可以了。”小景這才點頭答應(yīng),看來這孩子是被那些人嚇怕了。
鬧市街的人從早到晚絡(luò)繹不絕,什么時候都顯著那么熱鬧,和宇文淑棲息的屋子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別。沐垚順著小景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冷笑,竟然敢叫做仁信醫(yī)館,如此哪里有仁何處有信,她吩咐冬至在車內(nèi)照看著小景,便帶著盛蕭然、鈺城和荃兒走進了醫(yī)館之內(nèi)。
鈺城得令也沒有客氣,一個翻身飛腳便將醫(yī)館上空懸掛的寫著醫(yī)者仁心的牌匾踹了下來,那牌匾應(yīng)聲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幾塊。店中的人都驚了,慌忙的跑了出去,差點被砸中的小伙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竟然尿了褲子。
沐垚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厲聲道“把你們掌柜的給我叫出來。”那人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還是旁邊的另一個憨頭憨腦的人急急的跑到后院。一個大漢口中罵著人走了出來,看著沐垚幾個人后一愣,氣道“你們幾個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大爺?shù)牡仡^撒野。”鈺城快步走上前,一腳便踢中了那人的小腿,那人雖然平日里好武斗狠,但一看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習武之人,說白了就是一個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便欺凌他人的敗類罷了。
那人受了鈺凌這一腳一個不穩(wěn)便跪在地上,想要掙扎著起來,卻被鈺城一手按住了脖頸,怎么也起不來。遂有些服軟的問道“幾位大爺?shù)降资鞘裁磥眍^,也好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啊?哪有上來便打人的。”
荃兒上前一步,踹了他一腳,仰著頭說道“姑奶奶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抽你兩個耳刮子,你能怎么著。”說著真的揮手扇了那人兩巴掌。那人被打的急了,狠厲的說道“別在大爺這兒耍橫,來這兒撒野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沐垚幽幽的開口“你是誰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不就是想說你的靠山是這渝州的知府朱亦棟么?”說罷對著剛剛?cè)フ堖@個掌柜的伙計說道“去將他給我叫來,我看看今日他能奈我何。”沐垚的口氣鎮(zhèn)住了跪坐在地上的那個醫(yī)霸。竟然能夠直呼知州老爺?shù)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