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隨著盛蕭然的腳步走進了屋子里,此時也避諱不得,只讓人將簾子拉上,露出了宇文淑的手臂,林深細細的診過脈之后舒出一口氣,說了一句“不會有事的。”便立刻吩咐一直站在門外焦慮不安的小景去備藥。聽到他的肯定回答,沐垚的心也放了大半,連忙叫盛蕭然出了屋子,吩咐著墨荷和夏至好生照看著便急急的去商議尋找江昱豪的下落。
盛蕭然和荃兒過來之時江昱豪便已經被帶走了,他隱約猜到可能并非是皇上吩咐人過來的,但是沒有得到確切的回答時并不敢冒然行動,直到剛剛回來聽到沐垚的話才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有可能被端王藏到了那里。”正苦無頭緒的宇文翼連忙問道“在哪里,我們立刻趕過去。”
“如果真的是端王做的,想必不會放到自己的府邸,他在城外有一個宅子,并非在他的名下,我知道那地方,咱們現在就過去。”幾個人也顧不得了,趕緊讓鈺城備馬,策馬便向著城外跑去。本來宇文翼不欲帶著沐垚一同前往,奈何她也在這兒等不得,也沒有時間多加勸阻,只能多帶了幾個人保護著。
沐垚的馬術雖然不如宇文翼這個帶兵打仗的,也不如盛蕭然身手了得的,但畢竟是將門虎女,在此時便展現出了非凡的強悍性子,竟一點都不比他們慢。約莫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盛蕭然所說的宅院。那宅子就坐落在南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山谷里,很少有人會找到這兒來,倒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本來在門口把守的人看見遠遠的策馬而來的幾個人連忙關上了門,索性裝作沒有人在的樣子,可是沐垚如何能夠被他們蒙混過去,吩咐鈺城直接從墻外跳了進去,放倒了守在門里頭的幾個兵丁便將門打開了。里頭的人聽到了動靜兒飛快的奔了出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長劍,戒備的問道“你們是誰?如何敢擅闖。”
沐垚也不與他們啰嗦,說道“我們只想找我們要找的人,如果你們讓開便罷,如果不讓,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狠厲,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的宇文翼都吃了一驚。對面的人聽到此話更是拿穩了手中的長劍,沐垚眼睛一瞇,對著鈺城和盛蕭然帶過來的幾個人說道“如此說來還等什么。”一聲令下幾個人也不猶豫,健步如飛的沖上前去,鈺城是在戰場殺伐的人,手下毫不留情,盛蕭然帶過來的人身手也不弱,那些人還未曾近的了宇文翼的身,便被放倒了,沒過半柱香的功夫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個。此時,院落中的血腥味兒并不比宇文淑產房中的弱。
宇文翼一揮手,鈺城幾個便停了手,對面的人剩下不到十個,卻誰都不敢先上前來。“我們只是想找你們抓來的那個人,不想傷人性命。”盛蕭然大聲說道,試圖讓對面的人放下手中的劍,也好節省一些時間。
“我們有命在身,恕不能從命。”盛蕭然聞言手中的佩劍便出了鞘,還未曾沖上前去便被沐垚按住了。沐垚對著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說道“去叫宇文晉出來,就說我有話要說。”那個人仔細的打量著沐垚,她能夠站在這血泊中面不改色就知道并非凡人,如今直呼端王的大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沐垚卻等不了,清秀的眉目上立時便擰成了一個結,那人看到她的臉色,急忙回應著“夫人莫要焦急,這就回去稟告。”說罷便對身后一個年紀偏小的孩子跑回去稟告。僵持了一會兒,那個小孩子又飛快的跑了回來,一頭一臉的汗水也顧不得擦,說道“王爺說了,只請鄂琪郡主一人進去。”
宇文翼聞言心中大怒,說道“如此說來,告訴四哥,只能得罪了。”說罷便和盛蕭然上前一步,走到鈺城的身邊說了一句保護王妃便一劍刺向了剛剛應答的男子。那男子也很警覺,伸出劍來擋住了宇文翼,鈺城退回到沐垚的身邊,臉上都是戒備,有幾個試探著想要近沐垚的身都被他擋了回去。
宇文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