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翼已經整整出征十個月了,沐垚的肚子依然沒有生產的跡象,朝中的風言風語也隨之而來,后宮也是如此,眾位妃嬪看向慤貴妃的眼神都帶著嘲弄。沐垚的心有些慌,她不是擔心被人誤解,而是擔憂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江昱豪和淑兒每日都會過來,看脈象并沒有什么問題,想必這幾日就會生產,沐垚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可是冬至卻有些坐不住了,每每看到別人滿是探究的奇特眼神時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理論,可是夏至卻說任由他們說去,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好,每個人都要解釋的話,反而更讓人家覺得我們心中有鬼,但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并不簡單。甚至連荃兒的面上也出現了擔憂的神色,他們相信沐垚,知道她的秉性,卻不能表示所有人都愿意相信沐垚。
“是不是有人向垚姐姐的飲食或者湯藥上動過什么手腳,才會拖延生產的日子啊。”荃兒忍不住去問著,她真的非常心疼沐垚,宇文翼出征,每日懸心擔憂還要遭受這些人的風言風語,所謂人言可畏,如此可以看得出來這人言就如同一把刀子,連自己都會覺得疼,更何況置身其中的沐垚。
沐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溫柔,笑道“人家做這樣的事兒也沒有理由啊,沒事兒的,我受得住,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王爺平平安安的,我什么都不求。”
“那慤貴妃娘娘可有說什么?”淑兒有些忐忑,但還是問出了懸心已久的話。“放心吧,母妃每日都會打發人來問,送來的點心果子也都換著花樣的做給我,所以她是相信我的。”沐垚看著眼前的一碟子藕粉糖糕,那是自己吃剩下的,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到了孕后期總是喜歡吃些甜甜的東西,可能是思念太苦,不得不吃一些甜的東西壓住。
“是不是可以用催產藥啊?”荃兒將江昱豪拉出來,輕聲的問著。江昱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面有難色的說道“其實我十日之前就已經給王妃說過了,孩子的狀態很好,可以用催產藥催生,但是王妃說順其自然,讓孩子順順利利的出生就行。所以我也沒再提過,不過我想既然王妃敢說這樣的話就證明了她的清白。雖然她的清白不用去證明,但如果將來有人問起,我們也能因為她說過這樣的話替她擋一擋。”
江昱豪想得十分的周,荃兒都忍不住的多看了他兩眼,笑道“淑兒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盛蕭然走了出來,看見兩個人在一起商談著什么,走過來問道“發生了什么,竟然還背著我說?”看向荃兒的眼神帶著寵愛,荃兒笑著勾住他的手臂,翹起腳尖在他耳邊說道“我在想著是不是要給垚姐姐一點催產藥,讓孩子趕快出生。”盛蕭然聽罷眉頭打了一個結,帶著呵斥的語氣說道“胡鬧,王妃都沒著急你著急什么。”
荃兒微微一愣,盛蕭然從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與她說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今日這是怎么了,忍不住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盛蕭然也覺得自己的聲音過大,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怕對孩子或者大人的身體不好,王爺不在家出了事情誰也負不了責任。”荃兒諾諾的哦了一聲,一扭身進了屋子里頭,心里卻有些別扭,總覺得盛蕭然哪里不對勁兒,好像每次面對沐垚姐姐的時候盛蕭然就會變得不正常,好像特別的小心翼翼,有一個想法在腦子里隱約的閃現,荃兒沒有去抓那想法的尾巴,因為她害怕,害怕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東西。
她的臉色因為心里有事變得有些發白,沐垚看著她,問了句“怎么了這是?剛才還好好的啊,怎么一下子臉色這么白。”荃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臉上的溫度也驟然消退了幾分,卻又無法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連忙搖了搖頭“不打緊的,可能是因為冷了。今日也不早了,我們便回去了。”臨走還不讓囑咐著孩子如果有動靜一定要派人去告訴他們。
他們走后,宇文淑與江昱豪也離開了,日頭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