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沐垚,站在月光下的沐垚,酒一瞬間醒了大半,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已經(jīng)一年多的時間了,本來以為的彼此思念在這一刻好像都消失殆盡了,連擁抱的力氣都沒有。沐垚低沉著聲音開口道“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宇文翼聽著她聲音中的清冷,心中微涼,說道“我向父皇求娶了一凌,她會成為這襄王府中的側(cè)妃。”
沐垚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什么炸開了一般嗡嗡作響,她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磚縫,腦子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也閃過無數(shù)句話,她多么想開口質(zhì)問他當(dāng)初不是說過這王府中絕對不會有其他女人的么?那些話還在耳邊,可是轉(zhuǎn)眼間,說這話的人便帶了其他的女人入府,當(dāng)初竟然還相信了,是該說自己傻還是該說他變心太快,原來一個人變心可以這么快,也對啊,自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了,口口聲聲說著愛的人到最后終究會離開自己。這時候應(yīng)該如何?該去怨恨么?怨恨老天爺?還是怨恨命運的不公平?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公平?也罷,想得再多又能夠如何,事情已然如此,沐垚的眼神直視著宇文翼的眼睛,用力的將那份愛意掩藏好,緩緩說道“好,我知道了。”
那一夜,沐垚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她的眼睛一直閉著,卻根本沒有睡意愿意光顧,她只能就在黑暗中苦苦的掙扎著。她矛盾,她多希望天快一些亮起來,結(jié)束這無邊無際的黑暗,她又多么希望天慢一些亮起來,因為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神色去面對宇文翼,她甚至想哭,卻發(fā)現(xiàn)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或許就是這樣吧。難過到極致,眼淚都會與自己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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