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的心里根本沒有自己,一直在心里自己暗暗的較著勁兒,母妃告訴他的時候,他不愿意去相信,或許是那時候還沒有看到佑兒這張可愛的面龐吧。一心活在自己所相信的世界里,他知道那對垚兒不公平,可是就是忍不住,他和垚兒的這段感情里,一直都是自己主動主動主動,垚兒只是被動接受的那一個,他不敢確定自己能否將垚兒心中的宇文晉擠掉,只知道十幾年的情誼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隨時會有死灰復燃的可能,何況宇文晉一直對沐垚沒有死心,這是最讓宇文翼惱怒的地方。
撒一凌是很喜歡宇文翼的,她不是閨閣中的千金小姐,她的父親是一個武將,所以她從小學的并非是四書五經與女德女訓,自從識字開始父親便會教她看兵法。她覺得女子喜歡一個男子并不一定非要藏在心里,也不一定要等著男子開口,喜歡就要告訴他。大戰結束的那天晚上,她對宇文翼說愿意嫁給他做側妃,宇文翼震驚的眼神讓她的心慌亂了。她對宇文翼說自己不求別的,只愿意待在他身邊,否則便會終身不嫁。她并沒有想過要去威脅他,不過就是要告訴他自己的決心罷了,宇文翼那天晚上沒有答應。大概過了一個多月,他主動找到撒一凌,說如果她還愿意的話會去皇上那兒求娶她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撒一凌是興奮的,愉快的,忽略了他眼中的愧疚之情。直到看著他一天天低沉的面龐她才忍不住去探究,到底為了什么,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會突然間答應了會娶自己。
她問過鈺誠和鈺凌,但是鈺誠和鈺凌的口風極嚴,一句話都沒有透露,直到有一次她偶然間看到了宇文翼收到了京城中送來的一封信。看過之后臉上寫滿了傷心,后來她偷偷查了一些那信件的來源才發現是宮內的人寫給他的,告訴他王妃懷孕生子的事情,還隱約提到京城中的流言蜚語,撒一凌那時便明白了在宇文翼的心里有多么在意蔣沐垚這個人,如果不是受到了傷害,恐怕他也不愿意承諾會娶自己為側妃。
撒一凌想了很久,才決定,即便是宇文翼的心里只有蔣沐垚,她也愿意陪在他身邊,一起想念,一起難過,一起高興。可是今天才知道,那種陪伴太難了,太艱辛了,看著他因為她難過,因為她而開心,心中只有酸澀。昨夜是自己的好日子,可是宇文翼也就是和衣在自己的身邊躺了一夜,她知道他沒有睡著,自己也是一夜未眠,不知道蔣沐垚是不是也是如此,但愿她也是難安的吧,這樣宇文翼的難過才會有意義。
宇文翼的腳步和目光都不由得追隨著沐垚遠去的身影,看著她帶著兩個孩子,心中涌起了一絲絲的愧疚,尤其是看到面前的撒一凌,覺得自己真的很不是個東西,辜負了垚兒,也辜負眼前的撒一凌,他跟著他們走到了府門口,就見一個認識卻不太相熟的人也在其中。林深是盛蕭然的朋友,也是神醫,清高到不行的一個人,骨子里帶著傲氣,怎么他也在其中,自己見過他幾次,他依然是一襲白衣,頭上的玉冠也是白色的,好像世外仙人一般,眉目清秀的如同女孩子,臉上的棱角卻分明的帶著男子氣概,這樣陰柔而又堅毅的人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那個曾經自己生存的圈子,而自己好像已經被摒除在外,只能遠遠的看著。
林深看到了他,拱手請安說道“王爺回京了,還未曾前來拜會。”宇文翼也拱了拱手說道“林神醫客氣了。”“如果不介意,王爺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他的聲音溫柔極了,像是一團火一樣能夠融化冰山般好聽,連宇文翼都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沐垚看了林深一眼,笑道“今日怎么得空跟我們一起?”林深看向沐垚的眼神極盡溫柔,說道“義安侯邀請,膽敢不來。”荃兒聽到走上前去,說道“膽敢不來?你也就是這次才過來。”林深竟然意外的沒有惱怒,看著荃兒說道“一次不來,侯妃就能罵我三天。我還哪里敢呢,與其說義安侯邀請不敢不來,不如說侯妃邀請不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