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的,圓潤可愛,冬至一張秀麗的面龐隱約的隱藏在流蘇的后邊,又用扇子遮住了臉。
鈺誠也是一身紅色的喜服,臉上掛著憨厚又有些羞澀的笑容,被鈺凌推進門的時候臉一下子變紅了。沐垚笑著看他,將冬至交到他的手上,說道“你們以后要互敬互愛,和和美美的。”宇文翼也看著鈺誠說道“你要好好的對冬至,知道嗎?”鈺誠狠狠點頭,回道“王爺王妃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愛護冬至,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說罷冬至與鈺誠雙雙跪在墊子上,對著宇文翼和沐垚叩了三個頭,鈺誠說道“我們都是無父無母沒有兄弟姐妹的,自幼便跟在主子身邊,沒有吃過苦,沒有受過罪。什么好的都想著我們,王爺王妃放心,我們兩個一定會好好的,不辜負你們的心意。”
淑兒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不知道為什么一種感動從心底涌向了眼底,偷偷在一旁擦拭著眼淚,荃兒看見了笑了笑,也覺得很是欣慰,感念他們心中的感恩之情,也不算宇文翼與沐垚白疼他們一回。沐垚欣慰的笑了,看著兩個新人說道“好了,不能誤了時辰,快出門吧。”冬至躲在扇子后的臉上已經染盡了眼淚,她多么想撲到沐垚的身上大哭一場,雖然離得不遠,但總覺得有一種離家的辛酸混雜在這出嫁的喜悅當中,透著甜甜澀澀的滋味。
撒一凌看著冬至成婚時候的喜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初成婚時候的樣子,他沒有像鈺凌一樣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自己滿街的走著,沒有昭告世界娶了自己為側妃,那天高興的恐怕只有自己一個人吧。這屋子里頭的人,仿佛都得到了自己所愛之人,唯有自己,是最可悲最可憐的那一個。可是又有什么辦法?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活該!
撒一凌略微落寞的眼神落在了沐垚的眼睛里,一瞬間仿佛讀懂了她的心,撒一凌在她與宇文翼的婚姻中無疑是最可憐的那一個,但是又沒有任何可以彌補的方法。如果宇文翼像是盛蕭然那樣說出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想要相伴一生人就會放你走的話來,恐怕撒一凌會崩潰掉吧。沐垚走近了她,拍了拍的背脊,唯獨能給的只有一個平淡的笑容。
成了婚的冬至有了初為人婦的嬌羞和美麗,如果說當初的她是一朵待開的花蕾,如今也可以說她是一朵嬌艷綻放的牡丹,從骨子透著甜絲絲的味道。她每日打點著鈺城的吃穿用度之后就會回到漓映軒,幫著夏至和墨荷料理一些簡單的事情,日子不忙,倒也愜意。
無論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時間總是一點點的向前挪動著。今年的除夕前,慤貴妃對沐垚說“想來皇上的年紀大了,處理國事之余竟又想起了許多往事,所以極其的思念廢太子宇文霖和潤親王宇文拓。”說到此處慤貴妃嘆了口氣,其實她知道皇上心中還有些思念故去的皇后,不過就是不肯說罷了,皇后的心中一直裝著其他人這件事情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碰不得。
“那母妃的意思是請靜王和潤王還朝過除夕么?”其實他們也并非不可以回來,只不過之前皇上因為心里還帶著氣都未曾說要召見他們,任由著他們自己去,宇文霖與宇文拓自然也是不敢擅自回朝的。慤貴妃想了想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是否讓翼兒上折子,讓靜王和潤王回來。”“這···”沐垚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答允下來。皇上的年紀越來越大,也是該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了,如若放在平常百姓家里,這個年紀也是要含飴弄孫的,可是偏偏生在了皇家,不僅要操持國事,連想念兒子也不能夠自己開口。“好,我回去讓王爺遞折子。不過,可能王爺要遭受一些連累挨上一頓訓斥了。”
“無妨,皇上不過就是為了做給朝中的人看的,只要他最后答應了下來,翼兒便不會有事。”不得不說慤貴妃與沐垚是能夠將皇上的心思掌握在心里的人,一切都如同他們所想的那般,皇上雖然在眾人面前惱怒的呵斥了宇文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