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一看就是皇上平日里用的東西,他想瓶子口沖著自己的手掌猛地敲了兩下,瞬間整個殿中便充斥著一種清清涼涼的味道,一股薄荷的香味兒彌漫開來。他用手指輕輕揉了揉皇上的太陽穴,說道“皇上,襄王妃和義安侯妃過來了,想必是為了除夕那夜的事情,皇上可否宣召。”
皇上抬起了頭,眼圈周圍都是一片青色,想來是近來憂思,并沒有睡過安生覺,沐垚也是能夠理解的,他驟然失去了兩個兒子,而另外一個兒子又牽涉其中,難免覺得焦躁。此時只求皇上愿意召見他們。
皇上深深的嘆了口氣,看著被金黃色的陽光籠罩著的站在殿門內的兩個人,不由得說道“都已經進來了,召見不召見有什么差別嗎?”荃兒和沐垚聽到此話都慌忙跪在地上,荃兒叩了個頭說道“皇上切勿怪罪,荃兒也是著急了,想要快點將這件事兒告訴給皇上。”皇上擺了擺手,說道“也罷,上前來吧。”沐垚便回頭看了一眼鈺凌,鈺凌便拉著周起一同走進殿內。
深黑色繡著金色飛騰的巨龍的龍袍裹在皇上已經消瘦下去的身子上,更是透著他臉色的灰敗,沐垚走到皇上的龍椅前復又深深的拜倒下去,將剛剛在馬車中想的話說了出來“兒臣知道父皇心中難過,但是為了不讓父皇更加難過,只能急匆匆的過來了。”說罷便指向了周起,說道“父皇,這人便是白虎幫的二當家的,名字叫做周起。他向兒臣招認了當初確是有人給他一封信,讓他勸說白虎幫的幫助去刺殺端王的。他也說了當初那封信是有人一箭射進他的宅子內的,并不曾親眼見過送信的人。還給了他兩萬兩的黃金,給了白虎幫十萬兩的金子。也是見錢眼開,所以才應下了這件事情,因為刺殺的人武功不高,所以并未曾得手。至于太子與潤親王的死他是抵死不認的。他說刺殺不成,他們便逃跑了,如何也不敢停留。”最后兩句是沐垚自己加進去的,并非為了周起開罪,她已經大致猜到了宇文晉的意圖,既然他如此不仁,就怪不得自己不義。
周起倒是個聰明的,聽到沐垚的這番話,連忙叩頭如搗蒜,說道“皇上明鑒,草民雖然見錢眼開,但是并未曾讓人刺殺過太子與潤親王啊,當時不成,幾位皇子身邊高手如云,便趕快退了回來,不會留在那里等死的。皇上明鑒,皇上明鑒啊。”
皇上一個杯子摔下去打斷了周起的討饒,深深的看向了沐垚,說道“那封信你可有?”沐垚也不敢隱瞞,將懷中寫著一綰票號的兩萬兩的金票和那封信一并交給了皇上。說道“兒臣細細查看過,金票確是是真的,也是一綰票號的,而那封信的筆跡也確是與義安侯的很像。”
“很像?你的意思是并非是盛蕭然寫的了?”沐垚深深叩了個頭,繼續說道“父皇,一綰票號,盛蕭然的筆跡,仿佛一切都指向了義安侯府與襄親王,然而兒臣想說,如果真的是王爺與侯爺所為,他們并不是如此愚蠢。留下這么大的證據,任由人家查看。”
皇上將信拿在手里,閉上了眼睛,其實剛剛宇文晉來就是向他稟告這件事情,一字一句都無時無刻不在坐實宇文翼與盛蕭然的罪行。然而證據過多,反而沒有那么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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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會寫到宮內再起波瀾哦,徹底打消皇上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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