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慤貴妃宮里。還未曾走到宮內(nèi),剛剛過了啟祥門就聽見了里頭隱約的傳來了皇貴妃聲音。沐垚立時站在那兒不挪動了,想要仔細(xì)聽一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從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里,仿佛是皇貴妃說慤貴妃僭越,宮里竟然搜出了皇后才配用的鳳釵。沐垚忍不住皺眉,想了片刻遂松開了緊鎖的眉頭,對荃兒說道“或許有人太過于急功近利了,倒是有可能救了我們。你去請皇上過來。說啟祥宮內(nèi)出了事情。”荃兒也是聽到了里面的對話,一時間竟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沐垚的吩咐,有些呆愣的望著她,說道“皇上來了,豈不是要更生氣嗎?”
沐垚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帶著幾分涼意,說道“就是讓皇上更生氣。”荃兒不明就里卻仍然按照沐垚的吩咐去請了皇上。皇上過來的時候一臉的煩愁,隱含著一絲怒氣,看著沐垚跪在門口,忍不住說了一句“又在鬧什么?真是一刻都不讓朕安生。”說罷一甩龍袍走進(jìn)了殿內(nèi)。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屋內(nèi)的聲響便立刻回落了下去。皇貴妃趕緊迎了上來,睨了一眼跟在皇上伸手的沐垚,說道“皇上來了。臣妾還想要要去皇上稟告呢,沒想到襄王妃倒是快。”皇上也不理她,徑直走到了殿中坐下,問著跪在原地一動沒動的慤貴妃說道“你怎么了?”
慤貴妃叩了一個頭,指著桌子上的一個鳳釵,說道“皇貴妃帶人搜宮,在臣妾的寢宮內(nèi)找到了這個鳳釵。”皇上隨著她的手,看向了自己身旁的桌子,拿在手里,仔細(xì)的瞧著。那是一只金色的九尾鳳凰,用紅色的寶石點(diǎn)綴著眼眸和九尾的尾端,那鳳凰的姿態(tài)驕傲,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皇上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仿佛是···”皇上止住了話頭,這是太子宇文霖的母親,故去的皇后阮羽媛的東西。
此時,皇貴妃也想起來了此物出自何處,更是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回道“回皇上,慤貴妃竟然留存著罪人的東西,而且這東西只配皇后用的。不和祖宗規(guī)矩,所以臣妾才帶著人來查。慤貴妃留著這些恐怕心思不純,還望皇上明察。”
皇上冷哼了一聲,反問她“留著一個發(fā)簪便代表著心思不純?”皇貴妃一愣,沒有想到皇上言語中竟然維護(hù)起孟依柔來,忍不住氣惱,說道“慤貴妃留著皇后才應(yīng)該有的東西,其心昭然若揭。”“其心?皇貴妃且說說慤貴妃有什么心思竟然讓你看了出來。”皇貴妃抿了抿唇,本來不欲將此事宣之于口,可是皇上問了又不能不說,低頭說了一句“想做皇后的心思,昭然若揭。”
“難道皇貴妃并不想做皇后嗎?”在場的人無不一愣,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去看皇上那難看的臉色。皇貴妃,更是有些支吾,結(jié)巴了半晌才說道“臣妾··臣妾不敢。”
皇上將那簪子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厲聲說道“所有的妃嬪沒有一個不想做皇后,就像所有的皇子沒有一個不想做儲君。”慤貴妃叩頭道“皇上息怒,這個簪子,確實是··確是遺物。”她想了半晌也沒有說先皇后的名字。皇貴妃見她認(rèn)了,連忙跟著說道“皇上,慤貴妃都承認(rèn)了。”
沐垚暗中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怨不得柔貴妃停留在柔貴妃的位置上十幾年,也不曾被封為皇貴妃,直到先皇后離世才坐上了這個位置,她這種不能看破皇上心思的性子,急躁的性子,能活到現(xiàn)在沒有被這偌大的深宮吃掉恐怕也多半是仰仗了家族勢力,沒有幾分是因著自己的聰慧而得的。
皇上將那個簪子遞給了慤貴妃,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說說如何會有這個簪子。”慤貴妃將簪子握在手里,緩緩說道“這是當(dāng)初太子離宮去梓宮守靈時候交給臣妾的。”皇貴妃的臉色隨著這句話難看到了極點(diǎn),雖然她并沒有多聰明,但是也知道此刻皇上心中最大的悲痛便是故去的宇文霖,此時搬出太子來,恐怕自己費(fèi)盡心思得到的情報又不能打擊到孟依柔了。
“太子說,這是他母親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