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心疼著佑兒的長輩,看著這么小的孩子就這么消逝了,焉能從容面對。下葬之后,沐垚和宇文翼回到了府中,本來盛蕭然與荃兒也打算跟著過去的,但是撒一凌卻說讓他們單獨呆一呆也是好的。
宇文翼躺在床上,讓眼淚肆意的流了出來,嗚咽聲讓守在門外的鈺凌心碎不已,他是從小跟著王爺?shù)模瑥膩頉]見過他如此悲痛。夏至端過了一碗蓮子粥,交給了鈺凌,說道“想來王爺今夜也是難以入眠的,過一會兒你便將這個端過去。去去火,日子也總要往下過的。”
鈺凌接過,問道“王妃如何了?”夏至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也獨自一個人在屋內(nèi),卻沒有一絲聲響。我總想著能哭一哭也是好的,奈何王妃卻依然沒有眼淚。”看著夏至的黑眼圈和憔悴的面容,鈺凌忍不住的關(guān)心著“你和墨荷這段時日也哭壞了,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就像你說的,日子總要往下過的。”
夏至憂心忡忡的向著漓映軒走去,康郡王的喪儀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奈何趙思遠依然沒有找到當(dāng)初抱走他的那個人。夏至有時候想著,是不是找到了那個人沐垚的心痛會好一些。還未曾走到漓映軒,就看見墨荷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看見了夏至之后忙問道“看到王妃了嗎?”
夏至一驚,搖了搖頭“王妃不見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不是一直在屋子里的嗎?”墨荷的手忍不住的發(fā)抖,牢牢的扯著夏至的衣衫,說道“剛剛我去王妃屋子里頭去蓮子粥,見她沒有答話,我便斗著膽子進去了,本以為王妃睡著了,卻發(fā)現(xiàn)床榻上根本就沒有,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出去的。夏至姐姐,該怎么辦啊。”
夏至的心慌了,卻也安慰著墨荷“你先別著急,沒準王妃就是難以成眠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去叫丫頭們趕緊去找,我去稟告王爺。”她回過身,腳步有些發(fā)軟,卻還是艱難的往王爺那兒跑去。她隱約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那日就是,那日就是這樣的,找不到小世子,結(jié)果第二日早上···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這世間還有很多值得王妃留戀的東西。想到這兒她就更沒了底氣。真的有嗎?或許有吧,好歹還有王爺,她應(yīng)該也舍不下王爺?shù)陌伞?
宇文翼聽說沐垚不見了的消息,也顧不得旁的,急匆匆的穿上了鞋子連衣服都沒有套上,便叫著鈺凌出去尋找。宇文翼最先跑去的便是佛堂,他以為沐垚會像之前一樣,會誦經(jīng)為自己的佑兒祈福,佛堂內(nèi)有一絲煙傳了出來,可是卻并沒有沐垚的身影,他看著火盆里還沒有燃盡的經(jīng)文,滲出了一絲冷汗,那經(jīng)文是超度用的。卻是兩份,沐垚這是做什么,除了佑兒她還要為誰去超度。他不敢想。
盛蕭然和荃兒的聲音焦急的出現(xiàn)在宇文翼的身后,他轉(zhuǎn)身后,微微一愣,問道“你們怎么來了?”荃兒說道“回府后我們兩個都不太放心,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沒想到真的出了事兒。”
“沐垚不見了,還燒了兩份經(jīng)文。”宇文翼將炭火中殘存的經(jīng)文拿出來遞給盛蕭然。盛蕭然感覺心中一痛,閉上了眼睛,手指都在不停的顫抖,說道“我想的沒錯,看著她的樣子我就知道我想的沒有錯。我不能再失去她,我不能再失去她。”荃兒聽到盛蕭然的話都愣住了,宇文翼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定定的看著盛蕭然,他臉上的悲傷不加掩飾,仿佛失去了摯愛的人。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只見盛蕭然的眼睛驟然睜開,說道“湖邊,一定是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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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會寫到蔣家的血海深仇,和幕后的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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