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說出那縱火之人仰天說出的那句“不辱使命,愿心相合”的話后,西墨王的手都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說道“那人是不是叫做厲朗?”
荃兒與身后的盛蕭然對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兒臣也不知道他的姓名,父王認(rèn)識嗎?”西墨王沒有回答,沉默了許久許久,皇上也不催促他,而安陽也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此刻心中是什么滋味兒。她看著與自己生活二十年的丈夫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樣微微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如何能夠泰然處之的看著他如此這般難過。荃兒蹲在西墨王的面前,牢牢的握住父親的手,心疼的看著他。
西墨王看著皇上,嘶啞著嗓子說道“孤王并不知道她派人前去縱火燒了大閔的糧草。還請皇上恕罪。”皇上擺了擺手,沒有一絲隱瞞的說道“你我既然是兄弟便不說這樣的話,她這么做的理由想必西墨王也知曉,你也要考慮清楚,這個女人能夠與其他人私通,就不能保證這孩子··”
皇上的話說的極其的露骨,連安陽都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得站起身來,喚道“皇上,皇上此話嚴(yán)重了。”西墨王擺了擺手,捂著心口說道“孤王知道皇上的意思,他怕我的西墨所托非人。不過這是我們西墨內(nèi)部的事情,還請皇上讓我們自行處理吧。”皇上點了點頭,并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說道“話盡于此,還請深思。”便起身離開了殿中。
荃兒看皇上走了,輕聲在西墨王的身邊喚道“父王?你還好嗎?”西墨王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與你母后有話要說。”荃兒有些擔(dān)憂,奈何西墨王發(fā)了話,也不得不出去。殿內(nèi)只剩下了西墨王與安陽兩個人,彼此聽著對方的呼吸聲久久沒有話語。安陽走到他的身邊,將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摟在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脊,安慰道“不要難過,不值得的。”
西墨王的手臂牢牢的將安陽圈住,仿佛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死死的不肯松口。“安陽,我是不是很失敗啊。我疼寵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心中還有別人,她嫁與我,是不是只是為了大位,為了權(quán)勢?”安陽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嗎?恐怕他會更傷心。不是嗎?恐怕他亦不相信。“你說··他··是不是我的兒子?”安陽聽到這話心咚咚的狠狠跳了兩下,壓制住心中的不安才說道“如果王上不在意,大可以不必去深究,將他養(yǎng)在身邊,疼寵著就好了。”
“你是說他不是我的孩子?”西墨王的聲音中隱隱透露出一股子冷冽,安陽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是不是,他都與權(quán)勢無緣了,王上知道這些便可以。臣妾的意思是如果王上愿意不去在意,大可以繼續(xù)寵愛著,與從前并沒有什么分別。”西墨王冷冷一笑,說道“都是這大位鬧得!好~既然都想要,那么我便給了又何妨。”
當(dāng)天,西墨王便下旨立嫡子赫霆為儲君,而權(quán)夫人的兒子赫歡為翊王。安陽當(dāng)即明白,西墨王還是不能狠下心拋卻這個疼愛了六七年的孩子,也罷,既然他以后再也與大位無爭,愿意留下便留下吧。至于,權(quán)夫人,沒有了勢力以后也沒有了寵愛,想必也翻不出什么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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