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功夫,如同從前一般去請安罷了,有什么忍不得的呢。宇文翼拉著拉沐垚的手掌,試圖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轉頭看向沐垚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擔憂,但是沐垚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明亮的笑容,仿佛天空中的一彎明月,皓然的掛在那兒,讓人覺得沒有去抗拒的理由。
沐垚對著身后的墨荷說道“一會兒進去,你仔細的將錦盒交給清如姑姑,別碰了哈。”墨荷點了點頭,她手中捧著的是沐垚從西墨帶回來的一塊玉石,通體碧綠的,脆生生的,足足有兩個拳頭那么大,一看就知道是名貴的,所以也格外的小心了些。
囑咐后,沐垚轉頭看向了握著自己手的宇文翼,笑道“進去吧,這時候太后剛剛午休完,想來精神還好。”說罷便拉著他一同進了門。清如正站在炕幾上小心的剝著幾顆栗子,沒有看到沐垚兩個進來,還在與太后說著“奴婢記著溫陽長公主愛吃栗子,無論是烤好的還是煮好的。”太后揉了揉額角,點了點頭,剛要說什么就看見沐垚含著笑站在那兒,一下子便收住了話頭,說道“你們來了,怎么沒讓外頭的人通報一聲。”
沐垚請了安,說道“怕外祖母午睡著,就沒叫嚷,打算進來看看的,如果外祖母起了便坐一會兒,如果沒有便將東西交給清如姑姑,我們改日再來請安的。”宇文翼也跟著點頭,說道“此次去到西墨,一切都好,父皇讓我們先護送素兒回來,也讓祖母安心。”太后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瑪瑙紅玉串珠隨手丟在桌子上,頗為憂心的說道“讓哀家如何能夠放心,出去一次便讓那個權夫人設計了幾次,哀家就不明白,皇上怎么能夠同意不殺了她,而是讓她的兒子作為質子來到大閔呢!”
沐垚看著太后的樣子,心中暗暗思索著,恐怕太后也是想讓權夫人死去之后再悄悄命著安陽公主將赫歡賜死吧,或者出個什么意外也是難免的,沒娘保護的孩子,命運都是凄慘可憐的。沐垚假裝低著頭喝茶,并沒有接口,宇文翼在一旁說道“想是父皇也有自己的考量,西墨的翊王作為質子來到大閔,對西墨也是個牽制,恐怕父皇也是想著不讓西墨王妄動吧。”
太后嘆了口氣,又問道“素兒如何了。”沐垚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到底是自己的孫兒,如何能夠過了這許久才問的,果然,孫兒都是如此,何況本就不是自己親女兒所生的名義上的外孫女呢。但她還是掛上了笑容,回道“外祖母放心,有您惦念著,素兒很快就好起來的。說道素兒,他現在還不能動,所以有一事想請求外祖母。他想見見嫣妃娘娘,可否請外祖母通融,我們今日將嫣妃娘娘送到禮親王府,晚膳過后便送回來。”
太后的話語中透過一絲疑惑,說道“嫣妃娘娘?皇上這是晉了位分?也對,到底兒子護駕有功,一下子晉兩級雖然不合規矩,但是皇上既然發了話,哀家也會命著皇貴妃著手辦這冊封禮的。你們如果想要將嫣妃帶出去便帶吧,不過晚膳過后一定要送回來,否則便壞了宮里的規矩了。”既然太后同意了,沐垚便也不想在此多做耽擱,讓墨荷將那塊玉璧交給清如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后便起身告辭了。
他們走后,清如將那玉璧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對著太后笑道“奴婢看這玉倒是好玉,看來襄王妃心中還是敬重著您的。”太后瞥了一眼那玉璧,冷笑著“哀家怎么覺得沐垚與以往不同了,說話的時候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笑意中總帶著一股子虛情假意。讓你的外甥女好好的盯著她,如果探聽出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時報給哀家。”清如看了看太后不太愉快的神色,倒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唯唯諾諾的稱是,便讓人將那玉璧擱置在了庫房里頭。
沐垚讓宇文翼前去給慤貴妃請安,自己先去了嫣妃處帶著嫣妃娘娘打算先帶著她出宮,嫣妃早就知曉了自己的兒子為了救父皇而被人射傷,雖然別人告訴她已經無礙,但是作為母親,只要不看到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