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離心,自己不知道偷偷在背后哭過多少次了,如今能夠有彌補的機會,如何能夠不珍惜。
“奴婢愿意彌補過錯,什么都可以。”
沐垚笑著扶起她,讓她擦干臉上的淚水,說道“我不過就是讓你入宮的時候多留意太后的一舉一動,看看誰都去了壽安宮中,還要留意府里的人,看看誰會與宮中傳遞消息。”墨荷想了想,鄭重的點頭“好,奴婢一定會好好留意的。”
“這件事情只有你、我和王爺三個人知道,凌妃那邊不會去探究,而我們也不會再去給別人說。今兒你也別再跟前兒伺候了,緩個一兩天再過來,如果怕別人看到你就去看顧一下冬至。”沐垚囑咐了墨荷之后便讓她出去了。
屋子內(nèi)只留著她與宇文翼兩個人,她知道宇文翼有話要說,所以她也沒有著急問,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緩了好一陣子,宇文翼才緩緩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沐垚點頭“是,從回京沒多久我就知道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可以提前給我說啊,你能原諒墨荷,為什么覺得我不會尊重你的意愿呢?”
沐垚抬頭看了一眼他,開口道“我并非覺得你不能原諒墨荷,而是想著墨荷的事情被你知道,她還有沒有臉面在你面前伺候著。”這一句話一出口,宇文翼忽然間明白了沐垚并非是因為自己,而是考慮著墨荷,剛剛她當著墨荷說的面兒說的話竟然是真的,并不是為了收買她的心。一時間竟然有些心疼“垚兒,你什么時候能考慮考慮你自己呢。”
“事情都已經(jīng)如此了,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將以后的事情屢清楚,做明白。之前吃過太多的虧,哪里還能沖動行事,墨荷愿意改過,我也愿意給她一個機會。最重要的還是太后那邊,她能夠派著墨荷來盯著我,王府里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她的眼線。而且王府里頭的眼線只能讓墨荷來查探,別人查探容易打草驚蛇。”宇文翼不由得嘆了口氣,用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說道“垚兒,你真的受苦了。我沒想到太后竟然一步都不肯放過。”說罷將他的頭深深的埋在沐垚的腰間,忍不住的心疼圍繞在兩個人周圍。
沐垚摸了摸他的頭,不斷的詢問自己的心,難道自己就不難過嗎?知道一件事情便如同一刀捅在自己的心上,傷口結(jié)了痂便是又一刀,一件接著一件,循環(huán)往復的,好像無窮無盡一般,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變得麻木,麻木到掀不起內(nèi)心的波瀾,麻木到好像一直在聽著別人的故事。
雖然這些事情如同一座座小山堆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碼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如何死的,知道父母葬在哪兒,知道了盛蕭然的身份,身邊多了一個血緣至親的弟弟,所以老天爺既然想給她這些考驗,她便一點點的接受。沐垚都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一層層的低谷,被人算計了一次又一次,既然知道了,便要反擊,以后的路雖然艱難但少了一分迷茫,知道了努力的方向。怕什么呢?人的心都是一點點的冷硬起來的不是么?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頭便傳來了夏至的聲音,她輕輕的叩著門,低聲說道“義安侯和侯妃著人來請,說有要事要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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