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仔仔細細的看過,那個筆跡她認識,就是端親王宇文晉的,字體飽滿而有力,小的時候他寫字沐垚也常常跟在眼前兒一塊練字,賴在他身邊一字一字的看著,甚至偷偷模仿著。那上邊都是與太后之間所往來的,雖然不多,但是內(nèi)容上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朝中的事情都與太后商議,不僅如此,還表明了太后支持宇文晉的態(tài)度。
“你是如何弄到的?”沐垚越看越是震驚,上面包含了圈地,與兵部的來往,與禮部的勾連,與吏部的聯(lián)系,原來六部里頭已經(jīng)有三個都與端親王宇文晉和中書令有所勾結(jié),他們用了圈地的銀錢來收買人心,卻根本不顧及百姓的死活。
“這里頭只有三四張是真的。”盛蕭然不慌不忙的回答著。沐垚抬頭盯著他,又低頭仔細的將那七張紙依次的排開,攤放在桌子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最后皺著眉,說道“你是··找誰寫的?我從小看著宇文晉寫的字也根本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盛蕭然擇出了三張紙,交給沐垚,說道“這三份是我找人寫的。”
沐垚接過,搖了搖頭笑道“你手里頭到底有多少能人?你怎么總是能給我們驚喜。還有那些真的信你是怎么拿到手的。”荃兒清咳了一聲,眼眸中滿是得意的神色,挑了挑眉看著沐垚。沐垚見狀便明白了過來,說道“是你偷回來了?”荃兒作勢要打一下沐垚,卻被宇文翼攔住了,笑道“難不成不是偷嗎?”
荃兒指著宇文翼對著盛蕭然說道“你看你看,我就說吧,垚姐姐嘴里說不出好詞兒來編排我,翼哥哥一定站在垚姐姐那頭,你呢,你說你向著誰?”盛蕭然拉過她的手,說道“別鬧了,你是大功臣還不行么?”荃兒睨了盛蕭然一眼,戳了戳他的頭,笑道“我就知道,你們都是垚姐姐一伙的。”
“荃兒才是這件事情的大功臣,那你偷出來不會被太后知道嗎?會不會打草驚蛇?”宇文翼忽然間想起今日墨荷的事情,不免有些擔憂,沐垚還讓墨荷仔細的留意著太后那邊的動向呢,如果真的打草驚蛇,恐怕墨荷要有危險。這也正是沐垚所擔憂的,也盯著荃兒,想從她那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自然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那幾天我們女兒鬧覺,我便借機帶著她去到了太后的壽安宮中去,順勢將她放那兒一天,陪著太后,第二天又去接回來的,自然也沒有遭到懷疑。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很聰明的。”說罷便滾到了盛蕭然的懷里,歪著頭看著沐垚。沐垚和宇文翼也松了口氣,點了點頭,夸著荃兒道“荃兒果然厲害,不愧是我們蔣家的媳婦兒啊。”
盛蕭然拿著這幾封信,說道“我是按照村民們的線索在里面摻了幾張假的信件。”沐垚將那幾封信放到宇文翼的面前,說道“這里面都是宇文晉寫給太后那邊的,卻沒有辦法拿到回信,如果想這些人都串起來是不是也該拿到那邊的回信。”宇文翼也點點頭“這個我來想辦法吧,但是就怕拿到的太多,父皇反而懷疑我們的用意。”
盛蕭然也贊同宇文翼的說法,說道“我覺得不要一下子都倒給皇上,還是由鄭知泉首告,引著這些村民的證據(jù)和口供出來,信是要將太后一同拉入這趟渾水里頭的,是最后才要拿出來的。”沐垚將鄭知泉的奏折擺在最上面,盛蕭然收集的口供擺在了中間,最下面擺著真假摻半的往來書信。
若有所思后說道“這相當于一個鏈條,我們只要把這些事情串起來一件一件的擺在父皇的面前,最差的結(jié)果也會在父皇的心里埋一個雷。瓦解他們在父皇心中的信任度。”“我們大概還有十幾天的時間,這期間我一定會將鄭知泉保護好。”盛蕭然承諾著。
“我覺得這一段時間,不要再有大的動作,安安穩(wěn)穩(wěn)的等著父皇回來,你說呢?”沐垚仰頭看著宇文翼,詢問道。宇文翼摸了摸沐垚的頭,說道“好的,你也要好好的休息休息,這幾日千萬別再終日都在想這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