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告奮勇的便要去賑災,可是皇上心疼他剛剛失去了愛妾,孩子又小,并未曾答允,奈何宇文晉一定要去,其實他也是想要暫時的逃離京城,不讓自己又心思去想,他本以為他對念兮沒有愛的,可是當她去了才明白,她雖然是沐垚的替身,但她也是她自己,是念兮。每當看見窩在太后懷里笑著撒嬌的孩子的時候,總會覺得念兮就在身邊一同看著,神情都難免會恍惚,所以他想要逃離,哪怕只有一兩個月的功夫。
因為冬日的寒冷,絮漓已經感染了兩次風寒,沐垚心疼的狠,終日里也不出門,更沒有心思去想宇文晉與太后的事情,每日守在絮漓身邊,半步都不離開。佑兒已經離開了自己,絮漓就成了唯一的命,看著她小臉兒紅彤彤的,時而發抖的樣子沐垚覺得心都要碎了。江昱豪每日里也會帶著宇文淑過來探望,根據絮漓的脈象來斟酌著藥方子。
絮漓偶爾好一些的時候就會窩在絮漓的懷里聽著她講故事,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的吵鬧,沐垚知道她難受,更是不敢丟開手,便將宇文翼攆去了書房睡,讓絮漓搬到了暖閣里頭日夜照看著。而盛蕭然那邊也是到了年底的緣故,更多的時候就是照看店里,攏一攏年的賬目,荃兒也只能幾日才得了空來一回。
這日,荃兒跟著江昱豪與淑兒的馬車一同到了襄王府,看著絮漓依然窩在沐垚的懷里睡著,心中也不免心疼,她也是有女兒的人,明白為人母的心情,孩子生病還不如母親自己生病,恨不得什么都替她抗下。荃兒想要伸過手將絮漓抱過來,說道“你這成日里這么抱著,想必也窩的難受,我看你都瘦了一圈了,你且歇一歇吧,我抱著她睡一會。”
沐垚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絮漓現在特別容易醒來,索性就別換了,你這幾日也忙得很,坐在那兒咱們說說話吧。”江昱豪給絮漓診了脈便出門斟酌著藥方子,孩子不比大人,下藥不能太猛,所以好的也是慢些,何況現在的天氣光是冷,京城里竟很久都沒有下過一場雪了,如果下了雪,可能還會好一些。
荃兒也沒有多家強求,而是拉著淑兒坐在了沐垚的對面,說道“最近朝中也是忙得很吧,聽蕭然說翼哥哥每日回來的也是很晚。”沐垚點頭,有些無奈,說道“皇上的身體也不如從前了,總是會力不從心,王爺總是要多擔待些的。”宇文淑一臉的擔憂,說道“我也想進宮去看看父皇,可是卻始終不敢,我怕父皇看見了我生氣。”
沐垚看了她一眼,明白她身為女兒而不能盡孝的心情,說道“最近我也很少入宮,所以見到麗貴妃娘娘的機會少,等絮漓好一些的吧,我去問一問,讓麗貴妃娘娘試探著問一問父皇。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也未曾見過父皇,父皇從前可是最疼愛你的,想必不會怪罪的。”說道此處,宇文淑更是傷感,眼角忍不住有淚滴劃過,用帕子擦了才說道“有時候我就在想,我真真是辜負了父皇的疼愛。”
荃兒站起身來摸了摸她的背脊,說道“我覺得皇上是真心疼愛你的,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了,父母哪有責怪孩子的?你還好呢,總算是能見到,我豈不是比你要可憐了些,想念的時候也只能寫信,卻見不到面。”沐垚抬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想起自己的父母卻沒有搭腔,而是轉了話頭,問道“你弟弟如今如何了?在這京城中呆的可還習慣?”
赫歡自從作為質子來到京城中這許久都未曾與西墨有什么聯絡,雖然這是質子必然會經受的,但他到底是個六七歲的孩子,離開了父母這么久,離開了賴以生存的環境那么久,總會覺得難過吧。荃兒微微點頭,說道“還好,我總是會去看他,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么小的孩子心里怎么可能不難過呢。”
宇文淑也是見過赫歡的,不由得感嘆道“他可能是我見過的最最成熟和沉穩的孩子了,那么小,卻有一副大人模樣。我記得你曾與他并不相熟,如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