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的。”說罷沐垚將手中帶著血污的那封信交還給了清如,清如伸手接過那封信的時候手忍不住的微微發(fā)顫,眼前站著的這個女子明明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怎么如今變得如此不同,渾身散發(fā)著寒氣。
“筆跡是可以偽造,但是不代表所有的筆跡都是偽造的。沐垚,你覺得這封信不是襄親王寫的,可是人證也在此,你又作何解釋?!便鍒惢仡^看了一眼那被壓著的人,走向了他,仔細打量著他的面龐,雖然他面目已經(jīng)不好辨認,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很年輕,應(yīng)該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
“就是你來刺殺太后娘娘的嗎?”沐垚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人沒有說話,沐垚也不惱怒,接著問道“你指認了襄親王,就是跪在那兒的襄親王宇文翼來指使你刺殺太后的嗎?”那人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去,微微點了點頭。沐垚微微一笑,說道“你是誰?可是軍中的人?亦或是有名望的江湖高手?”那人不曾想沐垚會這樣問,想了想才說道“軍中?!?
沐垚站起身來,一挑眉,轉(zhuǎn)頭對著皇上說道“父皇,襄王府一向與軍中并無瓜葛的,手中也是半點兵權(quán)都沒有的。”太后冷冷一笑,指著站在殿門口一身戎裝的撒一凌說道“她不是你們襄王府的人嗎?她的父親不在軍中嗎?你看看她身上的衣服,難道還說你們與軍中毫無瓜葛么?”
撒一凌見太后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心中暗暗后悔,為什么要穿著這身衣服過來,倒是給人落了口實,沐垚也順著太后的手看去,幽幽開口“如果太后娘娘非要將我們王府里頭的側(cè)妃與軍中牽扯,那沐垚也無話可說。只是,軍中人才濟濟,就算要刺殺也要選一個武功好的,能逃脫的,何必選這樣一個人,難不成是為了刺殺不成在此指認王爺?shù)膯幔俊?
太后又被沐垚不咸不淡的一句話搶白,心中更是惱怒,說道“垚兒如今真是長大了,說的話也與從前不同了。”沐垚扯開了嘴角,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說道“太后娘娘明鑒,垚兒嫁做人婦已經(jīng)四年,中間遭遇過什么,想必太后娘娘最為清楚。自然明白垚兒的成長從何而來?!?
皇上聽到沐垚的話,深覺此中甚是蹊蹺,太后與沐垚之間不應(yīng)該如此說話的,什么時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竟然像是站在薄薄的冰面上了一般,好像輕輕一碰便會碎了,而將周圍的所有人都陷入冰川之中。
“你遭遇過什么哀家不知道,但是哀家知道,既然有人指認,便不能就此作罷。你所說的都不能替宇文翼開罪?!笨粗罄淠链说纳袂?,撒一凌忍不住上前接口道“太后娘娘容稟,萬事發(fā)生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您說王爺派人刺殺,那么理由是什么?”沐垚也跟著點頭,說道“凌妃說得對,王爺有什么刺殺您的理由嗎?”
太后猶豫了半晌,推了一下眼前的茶盞,才開口說道“刺殺哀家,自然是不希望哀家成為端親王的助力。”“那么太后是承認您自己是端親王宇文晉的助力了?”沐垚抬頭看了一眼皇上繼續(xù)說道“那剛剛兒臣交給父皇的信真的是出自端親王與您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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