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請安,忙問著“父皇如何。”慤貴妃眼中藏不住的憂傷,微微搖頭,說道“不太好。”
宇文翼皺著眉頭,低聲繼續(xù)問著“父皇的衣裳可都備好了?!边€未曾等慤貴妃回答,就見站在一旁的宇文程上前一步,厲色道“太子竟然問的是這個?”宇文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橫了他一眼,說道“康親王覺得此時應(yīng)該作何打算?”康親王宇文程看著宇文翼不善的眼神,竟有些嚇住了,清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說道“難道不應(yīng)該請?zhí)竽锬镞^來定奪嗎?”
“康親王是想要定奪什么?”沐垚向前一步,走到宇文程的面前,一雙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望著他,不帶有一絲感情,一字一句的說著。“自然··自然是定奪父皇的··父皇的··”沐垚冷冷一笑,接著他的口說道“父皇如何治療自然有太醫(yī)定奪,太后娘娘就算是過來也不過就是平添擔(dān)心罷了?!?
“難道哀家在壽安宮中就能夠安心的了嗎?”太后蒼老卻不失有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身穿著明黃色的九尾鳳凰華服,頭上插著金色紅寶石鳳釵,手上的龍頭拐杖堅實的戳在地面上,發(fā)出悶響,沐垚抬頭望去,并沒有被她凌厲的眼神嚇到,從容的福了福身子,說道“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卻看向沐垚身后不遠(yuǎn)處的慤貴妃,說道“皇上今夜這么重,為何不讓人來稟告哀家,是看哀家老了?不放在眼里了么?”這話說的極重,滿宮里的妃嬪立馬跪在地上,慤貴妃和麗貴妃更是低低的埋下頭,解釋著“太后娘娘勿怪,臣妾等也是看夜已經(jīng)深了,天氣轉(zhuǎn)涼,怕驚擾了太后娘娘,想著等到天色亮一些再著人去稟告太后娘娘的?!?
太后坐在椅子上,冷哼了一聲,說道“說的倒是好聽?!钡钪须S著這句話安靜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宇文程走上前去,跪在太后面前,一臉討好諂媚的笑容,說道“孫兒正在和太子說呢,也該請祖母過來的。”“你倒是個懂事的,起來吧?!碧笊砗笈牧伺乃募绨?,說道。
沐垚看在眼里,竟覺得十分的諷刺,太后身上的老態(tài)盡顯,如果不是依靠著那明晃晃的華麗衣衫,從前的威嚴(yán)早已經(jīng)失去了大半,想來太后也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朝中的地位,在后宮的分量,不得不想到這個辦法,將自己重新推向眾人的眼中。宇文翼也隨著起身,拱手說道“太后娘娘是否要去內(nèi)殿看一看父皇?現(xiàn)在嫣妃娘娘與婧貴嬪在里頭照看著。”
太后不帶絲毫情感的嗯了一聲,在宇文程的攙扶下就要向里頭走去,嘉貴嬪也立時站起了身子,便要跟著過去,卻被沐垚攔下了,說道“如今內(nèi)殿已經(jīng)有太多的人,本就不通風(fēng),想來再進(jìn)去更多的人便不利于父皇的病情。”嘉貴嬪推開沐垚攔住她的手,厲色道“太子妃這話的意思就是本宮進(jìn)去便會不利于皇上的病情嗎?”
“正是。”嘉貴嬪沒有想到沐垚會回答這兩字,一瞬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張了張口,半晌才說道“太子妃這話說的過分了些吧?!彼樕珴q得通紅,頭上的玲瓏玉釵下的流蘇隨著她有些激動的樣子輕輕敲打著她的面頰,更是顯著有些狼狽。
“皇上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安靜,嘉貴嬪的聲音如此之大,連本宮都覺得吵鬧,何況在病榻上的皇上?!丙愘F妃不緊不慢的接了口,順勢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腦仁。嘉貴嬪的眼神狠狠的看向麗貴妃,開口辯解般的說道“麗貴妃此話真是可笑,皇上都已經(jīng)昏了過去,如何還能聽到本宮說話?!?
“正是了,既然都已經(jīng)昏了過去,嘉貴嬪進(jìn)去也是無意,還不如在此好好的替著皇上祈禱,希望皇上能夠早一些醒過來?!辨嘿F嬪站在內(nèi)殿的門口看著外頭的景象,忍不住開口說著。其實宇文程扶著太后進(jìn)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這兩個人來者不善,不知道是不是想趁著皇上不清醒的時候做出什么紊亂朝局的事情來,又害怕被外頭的人聽著,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