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不能讓自己功虧一簣,說道“太子妃這是想要誅殺親王不成?不怕被人詬病嗎?”
沐垚走上前,從他的袖子中扯出一塊明黃色的絹帕,上面寫著太子宇文翼試圖逼供篡位,特命康親王宇文程前去伏誅太子與其同黨宇文素等人。字跡與皇帝的十分相像,還扣著皇帝的玉璽大印,沐垚笑了笑,將帕子扯平了攤在他的面前,說道“怎么?康親王竟然以為這樣一張絹帕就能夠驅使的動你身后的這群人去誅殺太子不成?”
站在他身后的是禁軍的副統領肖毅,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太子妃,又看了一眼被人鉗制住的宇文程,最后咬了咬牙,說道“皇上圣旨在此,臣等唯尊圣令。”沐垚伸手摸了摸耳墜子上頭的紅色瑪瑙,歪著頭看著他,嗤笑一聲,說道“莫不是肖副統領真心信了那便是圣令?”
宇文素也跟著笑了兩聲,說道“真的信了還是假裝自己真的信了,只有肖副統領自己知曉了。”肖毅黝黑的臉竟然被宇文素的一句話說的通紅,竟然拿起了手上的弓箭對準了宇文素與沐垚,說道“還請太子妃與禮親王莫要反抗,如若是康親王假傳圣旨,那么臣派人去詢問皇上便知。”
“皇上現在還在病中,口不能言,你如何去詢問?亦或是,宮內有人接應?會告訴你圣旨是真的?”沐垚根本不給他們繼續做戲的機會,一句話便點破了他們的心思,肖毅無法,漲紅著一張臉,說道“那就得罪了,臣不得違抗圣命。”他的話音剛落,他身后戰成一排的侍衛便紛紛的舉起了弓箭,對準了對面的人,墨荷看著心里發慌,忍不住上前一步伸開雙手擋在沐垚的面前,說道“你們要是敢胡作非為,小心你們的腦袋。”
“準備!”肖毅的一聲大吼,只見那一群人都拉起了弓,想必等著他一聲令下,那一根根箭便會毫不猶豫的離弦,而宇文素帶來的人都是騎兵隊的,手中的雖然都是利劍,但到底還是不會比那飛馳的箭更快些。沐垚走到宇文程的面前,毫不猶豫的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帶著匕首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養成這個習慣已經三四年了,只有它才能在這偌大的宮城內帶給沐垚安感。
她將匕首抵在了宇文程的脖子上,對宇文素說道“你的長劍是一劍穿喉,不能給康親王后悔的機會,收了吧。”說罷手指在宇文程的脖頸間輕輕翻轉,頓時宇文程便感覺到一陣細微的疼痛傳來,血順著他的脖子便流了出來,他是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手上也沒有多少功夫,如今更是怕的要死,連沐垚這個弱女子的鉗制都不能掙脫,他也不敢隨意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沐垚的刀子便會更深。
“都收起來,都收起來。”宇文程在沐垚的拉扯下轉過了身子對著肖毅那群人,眼神滿是恐懼的驚叫著,沐垚暗暗搖頭,想著如果是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就算是死也會繼續下去,而不是沒出息的在此刻收手。
肖毅有些不甘心,直到宇文程的嗓音都有些發啞了才不情不愿的撂下手中的弓箭,可此刻他什么話都不能說,如果提醒,之前自己所說的謹遵圣旨便只會淪為一句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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