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的嘲諷微笑,皇上的嬪妃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見到剛剛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幾個人如今再回來就完變了模樣,個擠在一塊縮在遠處,只敢用余光打量著他們,猜測到底出了什么事。
嘉貴嬪一看到宇文程身上的血跡,便沖了過來,雙手撫上他的傷口,聲音帶著恐懼的嘶吼著“程兒,你這是怎么了?我的程兒啊··”宇文程的雙手沾著血,握住他母妃的手,臉色蒼白,說道“母妃,我敗了。”隨即垂下了頭,心靈上與身體上的雙重打擊好像徹底擊垮了他,他原本高昂的頭就如同墜了千金般再也沒有抬起的力量。
太后走上前來,看著宇文程,又看了看宇文素,坐在椅子上,說道“心狠至如此。”宇文素抿著唇微微一笑,拱手俯身說道“一切都是跟著祖母學的,不過皮毛而已。”太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看著沐垚,聲音冰冰涼涼的如同這冬日清晨的寒風,說道“你們是非要趕盡殺絕才作罷嗎?”
沐垚微微搖頭,這真的是應了那句惡人先告狀啊,說道“太后娘娘錯了,如果我們非要趕盡殺絕,此時康親王便不會在這殿中,他假傳圣旨,本應該就地伏誅的。太后說是嗎?”“接下來你們要做什么?”太后一臉警覺的看著她,他們已經將落敗的宇文程送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下一個對付的人便會是自己。
沐垚坐在椅子上,她覺得甚是疲累,對著太后說道“太后娘娘,垚兒已經折騰了這一夜了,您也折騰到如今,也是時候該好好歇一歇了。”婧貴嬪此時從內殿走了出來,接過沐垚的話頭,說道“剛剛太后娘娘與嘉貴嬪姐姐在內殿的時候坐立不安,我還以為是為了皇上的病而擔憂,如今看來,并非如此啊,原來竟是擔憂康親王到底是否能夠將那假的圣旨傳出去。”
太后回過頭去看她,冷冽的眼神從她的面上劃過,說道“你一個小小宮妃,竟然信口雌黃,哀家何時坐立不安,康親王假傳圣旨哀家如何知曉。”嘉貴嬪聽到這話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震驚的看著太后,跪著走到太后的腳邊,拽著她的衣角忍不住開口說道“太后娘娘,假傳圣旨的事情明明是您授意的,如今卻將一切錯處都推到程兒的身上嗎?程兒是您的孫兒,您就要置他的死活于不顧么?”
太后皺了皺眉頭,終究還是沒忍住,一巴掌便搭在了嘉貴嬪的臉上,她的護甲未曾取下,這一巴掌下去,嘉貴嬪原本白凈的臉上頓時劃出了兩個血道子,顯著猙獰可怖,嘉貴嬪疼的頭一陣陣的發昏,還想要再說什么,可是康親王妃廖清涵此時走向了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衫,沖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奈何嘉貴嬪一向是個傻子,看著廖清涵更添了幾分厭惡,一把便將她推倒了,指著太后,對著宇文翼憤恨的說道“此事的主謀是太后娘娘,康親王不過就是被利用了,還請太子殿下明察。”太后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暗暗后悔著當初為什么會選擇了這樣一對扶不起的母子來,如果自己能夠不牽扯進來,那么自然會想辦法去救下宇文程,可是他們非要將她拖下水,以為這樣就能夠擺脫掉自己的罪名。
宇文翼看了一眼嘉貴嬪,說道“太后娘娘是父皇的母后,怎么會做這樣沒有分寸的事情,嘉貴嬪與康親王還是不要隨意攀扯了。”說罷根本不顧嘉貴嬪想要再次分辨的樣子,而是對著宇文素說道“太后娘娘在這兒坐了半宿了,想必也累了,素兒,你送太后娘娘回壽安宮中好好的將養吧,沒有事情便不必再勞動了。”
宇文素得了令,便根本顧不得太后的反抗,讓兩個丫頭駕著太后便將她送上了鳳鸞車,將她帶回了壽安宮中。皇上的妃嬪們看到這一幕都嚇壞了,如今的太子果然是手段狠厲,竟然敢如此公然將皇上的母后囚禁在壽安宮中,如此想來恐怕嘉貴嬪與宇文程的下場只會更慘些。
沐垚揉了揉有些發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