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不太上進(jìn)的人,這么多年也一直在冷宮中呆著。嬪妾入宮之后曾有一次與他偶遇,只不過說了兩句話罷了,怎的就成了私通呢。”
“身為宮妃,你與他說話也是你的不對。”慎常在更是委屈,哭道“皇后娘娘明鑒,嬪妾自從入了宮便是一心一意的侍奉皇上,并不曾有二心啊。皇上雖然不常來嬪妾宮中,可是他的氣度和才華,嬪妾是真心的思慕,哪里會有心思去想別的,入宮這幾個月以來,皇上很少來嬪妾宮中,來了幾次也是會被昭嬪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請走,嬪妾也未曾怨懟過。她竟然還不滿意,是要將嬪妾逼死才甘心?還要連帶上嬪妾的家人才算完么?”
這句話像是一劑敲門磚打開了沐垚的猶疑之心,她看了一眼夏至,夏至隨即也明白了過來,悄然走了出去。沐垚是讓她去將此事告訴盛蕭然,讓盛蕭然查一查,這個黃門侍郎左謙度與潁州知府吳尚賢是否認(rèn)識,是否有過節(jié),才會讓左廣陵獨(dú)獨(dú)去欺辱慎常在。
沐垚等著她哭訴了一通之后才說道“既然你說你是冤枉的,那本宮自然會去查,希望你不要讓本宮失望才是。本宮之所以沒有將此事告訴皇上,一來是因?yàn)轳R上新年,皇上不能因?yàn)檫@樣的事情破壞了原本的好心情,二來是本宮也愿意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聽到沐垚說出這樣一番話,吳永寧很是感動,說道“嬪妾感謝皇后娘娘信任,也必然不辜負(fù)娘娘信任。”
“好了,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拜了。明日里就是新年了,難道要頂著這樣的核桃眼出現(xiàn)在皇上面前不成。”聽到這話她才忍住了眼淚,可是依然掩藏不住面上的憤恨,說道“昭嬪真的是欺人太甚,嬪妾還不夠忍讓退步么?”
“既然你忍讓了那么久,也不差這一時了。本宮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在皇上面前不要將此事漏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要穩(wěn)住你自己的心神,她雖然不仁不義,但是你不能就這樣在皇上面前發(fā)作,所以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吳永寧緩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終于把眼淚徹底的收在了眼底,抿了抿唇,又用帕子狠狠的擦拭了一下自己面上掛著的淚痕。說道“娘娘放心,明日在家宴之上,嬪妾半分都不會露。之前對她如何,以后也還是如何,還請娘娘徹查此時,能夠早日還嬪妾一個清白。”
待到吳永寧走了之后,墨荷扶著沐垚走進(jìn)了里殿,將她的頭發(fā)散了下來,拿著桃木梳子篦了又篦,希望能夠幫她舒散舒散已經(jīng)發(fā)緊的神經(jīng),柔聲問道“娘娘相信誰?”沐垚從藍(lán)色玳瑁晶盒子里頭挖出了一大塊薄荷膏揉在自己的頭上,反問道“你覺得本宮信誰?”墨荷微微一笑“奴婢覺得娘娘信的是慎常在。”沐垚睨了她一眼,說道“如果我說我誰都不信呢?”
墨荷微微愣了一下,說道“那您與慎常在說您會仔細(xì)調(diào)查的意思是?”“這件事情無論真相如何,她們兩個總是要折掉一個的。”墨荷仔細(xì)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陷害的話,那么昭嬪必然不保,如果不是的話,那慎常在恐怕不僅僅是一人之罪,恐怕整個吳家都會受到牽連。”
沐垚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一切等蕭然的消息吧,宮內(nèi)也要仔細(xì)著些,新年的時候最容易出亂子,你們都是我的眼睛耳朵,都要盯著仔細(xì)些。這后宮的風(fēng)怕是要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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