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的腰上的玉佩很是特別,是不是彼岸花啊?可以給我看一看么?”絮漓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赫歡腰間的玉佩,沐垚的目光順著絮漓的話望去,只見赫歡的腰間有著一個非常別致的紅色玉佩,那玉佩的質地不是特別的好,掛在他身上很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看那被摩挲過多次的樣子,應該被赫歡帶著蠻久的了。
赫歡想是沒有想到絮漓會因為這枚玉佩而注意到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陪伴了自己四五年的物件兒,有一瞬間的猶豫,那是他母妃派人拿給他的,也是母妃當年唯一的陪嫁,因為思念故土又沒有辦法與人說起,更沒有辦法放在面上思念,所以只好將這枚玉佩放在身上,聊以慰藉他那離鄉良久的心。
不過最終他還是輕輕的摘下那枚玉佩,遞給了絮漓,說道“公主竟然認得彼岸花。”絮漓微微彎起唇角笑了,用自己手中的帕子墊著那枚玉佩小心翼翼的觀看,說道“我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的,傳說中彼岸花三千年長葉,三千年開花,可是卻花葉不相見,花如果開了,葉子便會脫落,而紅色的彼岸花其意味著絕望的愛,我一直都想要看一看的,沒想到你竟然有彼岸花的玉佩。”絮漓便說著便仔細的摩挲著玉佩上的每一條紋路,像是要將它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里。
片刻之后,她微笑著將那玉佩還給赫歡,笑道“謝謝你,如果有幸能夠見到真的彼岸花就好了,到時候我就知道你這枚玉佩上的到底像不像傳說中的彼岸花一樣美。”赫歡沒有回答,而是微微點頭,將那玉佩又小心翼翼的系在了腰間。
宇文翼見狀,對著絮漓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問道“絮漓知道的還真是多呢,連父皇也是第一次聽說過彼岸花這種花。”絮漓歪著頭看著宇文翼,笑道“父皇要為著這整個大閔國操持,哪里像絮漓一樣呢,沒事兒的時候可以看看閑書。”沐垚看了絮漓一眼,不知道為何心中升起了一絲絲的不安,絮漓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卻能夠說出花葉不相見這種悲涼的話來。
還未曾想得更多,就聽見荃兒在一旁說道“公主當真是聰慧的,我聽皇貴妃說她的功夫學的也是有模有樣,如今看來書也讀得好,可見皇后娘娘教導的好,以后該有多省心啊。”沐垚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就會說嘴,我們蔣家的孩子你不是也教導的很好么!如今倒來說嘴了。”眾人在說說笑笑中結束了這樣一場滿月禮,然而赫歡與絮漓的對話卻如同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一樣壓在沐垚的胸口,只要想起便會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日子一日一日平淡無奇的過著,宇文翼每日都會到景合宮中來看望幾個孩子,但是沐垚也會經常勸著他各個宮里去走一走,畢竟宮中的妃子也都是女人,既然是女人,必然會有嫉妒之心也會有孤寂之感,如果宇文翼長久以來不去陪伴的話,想來會有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其實在宮內,皇上的態度很多時候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禍事,自然也能夠避免一些事情。
過了春日里,朝中便有人提出要宇文翼選秀,先皇都是三年一選秀,為了充實后宮,綿延子嗣,況且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剛剛登基的第一年就應該選妃的,而宇文翼竟然拖到這個時候,不符合祖制。這番話宇文翼從未曾告訴過沐垚,但是沐垚身為皇后,多少消息就算她不想要知道,依然會有人將所有的話第一時間傳到她的耳朵里頭,無論是故意的想要透露給她還是為了討好她而傳遞消息。
“姐姐怎么想?”撒一凌手中抱著小公主悄聲的問道,撒一凌也聽自己的父親說過,朝中最近因為選秀的事情竟然難得的意見一致,都在勸說著。如果說心中難得人除了沐垚之外恐怕就是撒一凌了,她跟隨宇文翼多年,雖然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皇貴妃,但是依然不太能夠包容宇文翼身邊出現沐垚以外的女人,或者可以說無法包容更多的女人,她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