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不忙,此事半年為期。一定要挑選忠勇之人才行,如果覺得合適,可以將皇宮中的禁軍中人與其對換,或者與軍中對換?!比瞿慷者@才聽說一些眉目,皺著眉頭問道“皇上的意思是現在禁軍中有人不可靠不成?”宇文翼微微一笑,龍冠上的珍珠流蘇隨著他的點頭而微微擺動,他從案幾上拿出一本明黃色的奏折交給了小程子。
小程子微微點頭接過又交給了撒目墩,說道“請大統領過目?!比瞿慷沾蜷_看了看,眉頭皺的更緊了,最后氣的合上了奏折,說道“微臣竟然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宇文翼忙挑了挑眉,讓小程子端了一杯茶交給撒目墩,說道“大統領莫要生氣,這禁軍中有一半的人曾經是宇文晉與宇文程的心腹也是正常的,他們雖然因為謀逆被處置,但是殘留的勢力依然還在,雖然未曾再惹過什么事端,但是該拔出的隱患還是要拔出的。”
宇文翼又指了指撒目墩手上的奏折說道“這份名單就放在大統領手里,朕也不想大動干戈打草驚蛇,悄悄的調整到別的地方便好了。也讓他們知道朕是仁慈的,如果以后還有人造次的話,再處置也不遲?!?
沐垚聽了這話,心中微涼,撒目墩可能還不知道,但是沐垚卻是知道宇文翼拿到這份名單的時候到底有多么的生氣,連手中的茶盞外帶案幾上的青石硯臺都砸了個粉碎的,手上被濺起來碎渣子劃破了流了那么多的鮮血。可是卻沒有辦法一起處置,禁軍一共有三千人,一般人都曾經是宇文晉與宇文程的手下,便是一千五百人,如果將這些人都殺掉的話,恐怕會一下子引起暴動吧,為了權宜之計,沐垚才想出了這樣的主意,也是為了能夠給這些人一條退路,如果那么多人受到牽連,總是會不忍心的。
但是她知道宇文翼接納她的諫言并非是仁慈,并非是不忍心,而是沒有辦法罷了,如果這些人再有什么不臣之心,恐怕宇文翼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其誅殺,甚至連家人都不留下。帝王,真的不能有常人的仁人之心,本以為先皇是先皇,宇文翼是宇文翼,可是當宇文翼成為了皇帝,才明白,天下所有的帝王都是一樣的。
撒目墩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趕忙又拿著那本奏折仔細的瞧了起來,這次足足的瞧了兩刻鐘的時間,才長吁了一口氣,說道“還好,微臣為兩位姑娘選的人不在名單之上,如果在這名單上,微臣真就是罪過了罪過了!”
沐垚寬慰他說道“大統領莫要擔憂,本宮當初也仔細的核對過,發現大統領選出的人果然都是一心一意效忠皇帝的忠義之士,可見大統領的眼力是很準的?!睅讉€人正說了,六個人便從里殿走了出來,沐垚仔細的看了一眼夏至與墨荷,兩個人的臉都紅紅的,卻也不失笑意,便知道都可能有了中意的人,心中也很是欣慰。
“那今日大統領便先回去吧,朕也與皇后去太后的壽安宮中請安了?!闭f罷便帶著沐垚和夏至、墨荷走出了上陽宮。一路上,沐垚都沒有問話,陪著太后孟依柔在壽安宮用過了午膳,宇文翼知曉沐垚要詢問一番,便也沒有跟著,對沐垚說去撒一凌的承德宮中便先走了一步。
幾個人回到了景合宮,沐垚故意沒有去問,而是優哉游哉的換好了便裝,拿了一疊子果子放在了桌子上,又端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起來,夏至看了一眼沐垚便知道她故意打算逗一逗墨荷的,便也沒有說話。而墨荷一直圍著沐垚想要說什么,卻都沒有說出口,時不時的替她撥了個柑橘,要么就是拿幾顆榛子敲開了果仁放在沐垚面前。
沐垚看著她實在是有些繃不住了,捂著肚子笑出了聲,連夏至都覺得墨荷的樣子很是可愛,滾在了炕上,歪在了沐垚身上指著墨荷笑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死活不去的,如今自己都繃不住了?!蹦纱藭r才反應過來,臉羞紅的樣子霎時可愛,她不敢對著沐垚動手,便作勢要去打夏至,夏至一個躲閃不及,便被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