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的爭執(zhí),走到了宇文翼的身邊,跪下身去說道“皇上可相信綠云的話嗎?”宇文翼沒有想到沐垚會一下子問著自己,張開口半天都沒有吐出一個字,他想說相信,可是畢竟失去了一個孩子,而且滿屋子的太醫(yī)跪著,他如果說出這句話,恐怕就會落得個有失偏頗的名聲,而且怡嬪剛剛失去了孩子,總要給個交代的。可是不相信三個字又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說,只見沐垚叩了一個頭,嘆了口氣說道“既然皇上也想給怡嬪一個公道,臣妾到底有嫌疑,也不怪皇上不相信。”沐垚的眼神將宇文翼徹底的打敗了,還未等沐垚的話說完,便脫口接道“朕信你。”怡嬪隨著宇文翼的這句話發(fā)出了一句凄厲的哭喊“皇上,臣妾的孩子就這么沒了。”
沐垚沒有看她,而是繼續(xù)開口說著“到底是有嫌疑,臣妾自請禁足,希望皇上能夠早日查清楚這件事情,給臣妾一個公道。”說罷便站起了身走向了外殿,宇文翼想要叫住沐垚,可是剛一起身,就被剛剛還虛弱無力的怡嬪死死的拉住了衣擺,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絕然的渴望,絆住了宇文翼想要追向沐垚的腳步。
此時的沐垚在眾人的目光下卻停下了,說道“今天夜里消息一直都傳不進來,臣妾剛剛也忘記稟告皇上了。宮內(nèi)出現(xiàn)了下毒的事情,皇貴妃與珍嬪中毒,但是太醫(yī)都在咸徳宮中,臣妾無法,所以召了林深進宮為皇貴妃與珍嬪看病,如今已經(jīng)解了毒,不過還需要修整幾日才能好的。還有,林深如今在臣妾宮中,因為絮漓感染了風寒,奈何怡嬪落胎,良渚便也只要勞煩林神醫(yī)去探望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咸徳宮中。一路上,沒有一個人陪著她,沒有人替她掌燈,周圍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冷風瑟瑟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卻根本沒有感覺到那冷氣是從外而內(nèi)的滲透,更多的是由內(nèi)向外的發(fā)冷。天空中沒有了月亮也沒有了星辰,忽然間覺得心中很空,很澀,發(fā)酸。宇文翼就這樣在眾人面前將自己這個皇后推了出來,他雖然對著自己說了那句相信,可是那相信卻像是在云里霧里一般,讓人看不清也抓不到。
林深還在殿里頭等候著,他的眉頭深鎖著,不僅僅是因為沐垚的遲遲而歸,也是因為擔憂著絮漓的身體,絮漓的身上竟然隱約發(fā)了白點,脈象也甚是紊亂,進來宮外有一些人得了瘟疫,那剛剛發(fā)病時候的模樣與現(xiàn)在的絮漓很是相像。
沐垚仿佛走過了一生中最長的路,才走回到了自己的景合宮,當那一處亮光閃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她心中涌起了一分自責,自己的女兒還臥在病榻之上,而自己卻因為那本就已經(jīng)有些飄搖的感情而難過,渾然忘記了生命中還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加緊了腳步,希望能夠早一些看到絮漓,能夠聽到她安好的消息。
可是,永遠都是禍不單行的,林深從未曾出現(xiàn)過這樣的神色,那神色告訴沐垚,好像要發(fā)生一些什么事情。沐垚想要沖向絮漓的床榻,抱起她,卻被林深伸手攔住了。他對沐垚說道“娘娘,公主很有可能感染了瘟疫,所以還請您遠離一些。”
“什么!”沐垚的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她定定的看著林深,手也忍不住搭在了林深對她伸過來的手上才能站穩(wěn),問道“瘟疫?怎么會是瘟疫呢?她從來不曾接觸過有瘟疫的人啊?是不是看錯了?是不是啊?”林深也很想告訴沐垚自己看錯了,可是如今騙她反而沒有什么意義,抿了抿唇說道“我會盡力的去醫(yī)治,所以皇后娘娘不要著急。你還有兩個孩子,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將他們兩個送到安的地方。你也是,去別的地方暫時的避一避才好。”
沐垚此刻才想起了澤兒與悠然,死死的抓住林深的胳膊,對他說道“還是勞煩你去看看,看看他們有沒有事情,我今天報了一天絮漓,我不能去看他們,而且,我不能丟下絮漓,不能丟下我的女兒。”她的聲音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