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那種氣息籠罩著他,讓他不得不探究林深到底對沐垚有沒有不該有的情誼。
“草民是醫者,自然不能放任自己的病人不管,就像皇上是天子,自然不能放任著自己的臣民不管。而且草民每日都會飲盡湯藥,以防自己被傳染了瘟疫,畢竟草民也是要來來回回出入宮城的人,外頭也有要診治的病人,如果不能保證自己身體是康健的,那如何能夠再去醫治他人,再者如果傳染了其他人豈非草民的過失么。”他的話可謂是不卑不亢,將兩個人的立場講的分明,也拒絕的毫不留情。
“那朕何時才能去景合宮中探望皇后與公主。”林深聽到此問,又低下了頭,仿佛回到了剛剛謙卑的樣子,拱手道“如果能去探望,草民自然不會阻攔,會及時的告訴皇上。”宇文翼聽到此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嘆了口氣才說道“如此,朕想請你幫朕的忙。”林深不解其意,所以沒有說話,等待著宇文翼的吩咐。
只見宇文翼向著林深走進了一步,聲音中充滿了柔情的說道“你與朕相識也是多年,自然從蕭然那兒聽到過朕與皇后之間的情誼,雖然夫妻兩個之間會有齟齬,但是感情只會越來越深。朕對皇后的思念會因為這緊鎖的宮門而無法傳遞,所以還要勞煩林神醫了。”他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宇文翼身后的歡喜便拿出了一個綠色的梅花錦盒遞到了林深的手中,宇文翼指著那錦盒說道“這是朕與皇后要說的話,所以以后還要勞煩林神醫幫忙傳遞。”
林深看著手中的錦盒,仿佛有千斤重一般,那上頭還有一把銅質的小鎖頭,上頭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林深忽然間明白,宇文翼這是在告訴著自己他與沐垚兩個人之間的情誼。林深卻在心里不由得嗤笑著,皇上竟然真的以為沐垚是個沒有氣性的人嗎?在林深看來沐垚是不會打開這錦盒的,雖然他這樣想著,卻還是俯首說道“皇上放心,草民明日一早一定會轉交與皇后娘娘。”
說罷便要告退,宇文翼卻在他的身后對他說“以后每日都要勞煩林神醫了。朕與皇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只能通過此書信進行傳遞,還望林神醫勞心勞神了。”林深答應著,卻再也沒有抬頭看宇文翼一眼,后退著走出了那巷道。看著他的身影逐漸的變小又消失在了這巷道的盡頭,宇文翼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心中漸漸起了氣憤之意。林深的表現太過于淡定了,所以更能肯定他的刻意,此事過后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徹底斷了這念想,無論他是否真的有這樣的念想。
從那天起,宇文翼每日都會讓林深轉交給沐垚一封信,沐垚看著擺在自己桌子上頭五顏六色的盒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從未曾打開看過,也從未寫過一封回信去回應宇文翼,她現在心中想的只有絮漓,而林深帶回來的消息最讓她高興的也是宇文澤與悠然的安好,撒一凌與林冰玉的好轉。
她不知道宇文翼是否會在這信中提到,但是她心底的角落流出一個聲音在告訴著她,宇文翼不會提起,不會提起她的擔心,所說的不過就是思念與自己的苦衷,這些話她聽得太多了,現在一個字也不想去看。甚至一想起宇文翼曾經對自己說起皇帝的苦衷的時候的神色就會覺得心煩,也會更覺得苦悶。
林深走進沐垚的書房,看著她對著那些盒子發呆,心中便有些失落,他知道沐垚是皇后,去思念皇上也是最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他心中還是難免會覺得難過,也會覺得難堪,也怪自己,竟然會愛上了一個自己這輩子也沒有辦法得到的人。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果皇后娘娘思念,打開看看吧。想必心情會好一些。”
沐垚微微彎起了唇角,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打開了,我知道里面寫的時候,看了只會覺得更難過,所以不必讓自己煩心了。”林深默默點頭也沒有再勸說,將手中斟酌的方子遞給了她,說道“我這幾日尋遍了古籍,算是找到了醫治的方法,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