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去上陽宮,不該你說的話不要說。你要知道赫歡到底是西墨的皇子,皇上礙于面子最多也就是閉門思過罷了。只不過他是為了絮漓才私逃出大閔的,如果這樣做豈非讓你父王寒心?”也著實讓我寒了心啊,沐垚在心中加上了這樣一句,現(xiàn)在宇文翼的一些做法著實讓沐垚很是費解。在登基之前,他從來都是正直且寬厚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逐漸變得多疑、敏感又不能夠?qū)e人的建議放在心上,做什么事情全都是依照自己的好惡。
撒一凌跟在沐垚的身后,也是滿面的愁容。沐垚對她說著“你就在這兒等著吧,我讓夏至去找太后娘娘一同去上陽宮里了。這邊沒有主事的人我也不放心。你與珍嬪在殿外等著林深的消息,如果絮漓醒了,你好派人來告訴我。”撒一凌連忙點頭,對沐垚說道“姐姐安心,這邊就交給我便好。”
沐垚微微嘆了口氣,帶著荃兒與宇文淑一起向著上陽宮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走得急,到了上陽宮的門口平復(fù)了好一陣子才推門走了進(jìn)去,宇文翼看到沐垚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的時候一瞬間竟然有些震驚,張口半晌卻沒有說出一句話,荃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赫歡,他的衣衫都是臟兮兮的,臉上也隱約有著傷痕,他從出生到如今,哪里經(jīng)歷過這些,如今看著他這般模樣還要跪在這兒請罪,更是生氣,可是沐垚的身影擋在荃兒之前,想起剛剛沐垚囑咐過得話,硬是壓下了那股子怨氣,但也低著頭不肯看宇文翼一眼。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沐垚的聲音在這大殿里面回響著,讓宇文翼竟然覺得有些陌生,緩了緩才張口說道“你怎么過來了?絮漓可好些了嗎?”沐垚還沒有開口,便聽到荃兒在身后發(fā)出了一聲冷哼,眼看著便要忍不住回嘴,忙說道“林深剛剛將西墨皇子赫歡帶回來的雪蓮入了藥,想來不會有什么大事了。所以特來向著西墨皇子告謝的。”
沐垚的話一出,宇文翼明顯一愣,他看著沐垚的眼神中帶著審視與不解,甚至還有幾分怒氣,而沐垚也毫不膽怯的回望著他,那眼神冷淡的讓宇文翼心驚,兩個人夫妻十幾年,沐垚從未曾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即便是兩個人之間有誤會,即便是他娶了別的女人,沐垚雖然可能幾個月不理他,但是再見到他的時候眼神里還是暖暖的,而如今那眼神中代表的含義讓宇文翼都不敢去細(xì)想,生怕里面有些自己不能夠接受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改變了沐垚,不過才一個月多月的功夫。
“臣妾聽林神醫(yī)說起過,雪蓮長在西墨大雪山的支脈飛蛾山的最偏僻難行的崎嶇山路上,下邊便是萬丈深淵,一不小心便是生與死的區(qū)別,所以極其難得。想來赫歡皇子也是千辛萬苦冒著性命之憂得來的,這才給了良渚一分生存的希望,作為母親自然是要來親自道謝的。”說罷便不顧皇后的尊貴身軀向著赫歡行了大禮,說道“雖然說雪蓮可能遍尋各地也會找到,但到底都是些采摘下來已久的,藥效已然不如這樣一顆新鮮的,林神醫(yī)說這樣的雪蓮定然能夠醫(yī)治好絮漓的病。所以本宮甚是感謝皇子的不畏生死。”
赫歡忙跪走到沐垚的身邊,回了一禮方才說道“先前我也不知道良渚公主得了重病,直到有一日聽到姐姐與安國公說起,忽然想起西墨國內(nèi)有人得了瘟疫的時候其家人便會冒著生命危險前去飛蛾山中采摘雪蓮,想來這雪蓮是有用的,所以便想著去試一試。”說道此處,面向了宇文翼,說道“因此才未曾來得急與皇上告知,是赫歡的不是。”
宇文翼見赫歡將頭專向了自己,方才冷哼了一聲說道“朕也甚是感謝你救了良渚公主的用心,但是功是功,過是過,不能相提并論。”“皇上此言差矣,如果不是赫歡冒險替絮漓找回了這雪蓮,恐怕絮漓還要纏綿病榻,皇上身為父親,難不成要看著自己的女兒就那樣在床上躺著受盡苦楚不成?”荃兒聽到那一句功是功,過是過便再也忍不住了,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