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絮漓還小呢,再過兩年再考慮這件事情也不遲啊。”宇文翼小心翼翼的走到孟依柔的身邊提醒般的說著。孟依柔睨了他一眼,拉著赫歡,說道“又沒說現在就成婚,先定下來總是好的,絮漓有了可靠哀家心里也放心不是么?”宇文翼皺著眉頭,目光轉向了沐垚,希望沐垚能夠說上幾句話,來打消太后的這個念頭。沐垚心中也是打鼓的,她并非不喜歡赫歡,只是赫歡到底是質子,將來還要回到西墨去的,難不成讓絮漓跟著他去西墨嗎?那么遠該如何是好呢。
遂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孟依柔,輕聲說道“母后,赫歡是荃兒的弟弟,荃兒又是兒臣的弟妹,這樣,差了輩分啊。”宇文翼聽到這話也狠狠點頭,說道“可是呢,到底差了輩分的母后。”孟依柔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沐垚,繼續開口說道“漢惠帝劉盈還不是娶了自己的外甥女吧。哀家也是為了絮漓著想,能夠明白你們作為父皇母后不舍得孩子的心,但也要知道什么才是對絮漓最好的選擇。赫歡的愛重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孟依柔的話說的如此懇切,沐垚自然沒有辦法再去反駁,低下了頭,說道“一切但憑母后做主。”孟依柔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宇文翼站在一旁,竟然毫無反駁的余地,如此,赫歡與絮漓之間的姻緣便算是定下來了,雖然沒有下旨,但是太后已經有這個意圖,恐怕就更改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赫歡的責罰是不是可以免了?好歹也算是皇上的準駙馬了?”荃兒笑著歪頭看向了宇文翼,宇文翼頗為尷尬的笑了笑,那笑容著實不好看,卻不得不說道“母后發了話,自然要以母后的話為尊。”說罷便看向了赫歡,眼神極其的復雜,半晌才說道“禁足便免了,但是也要好好的思過。你也要知道,朕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記得提前稟告。”赫歡拱手,滿面的謙卑,說道“赫歡知道皇上心意,以后定然不會再如此了。”
西墨質子私自外逃的事情自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沐垚拖著疲憊而沉重的步伐回到景合宮中的時候,撒一凌與林冰玉還守在絮漓的床前,他們在沐垚剛剛離開便進到了里殿,如果不是之前沐垚為了保護他們,以免他們身體孱弱而被感染,他們早就想進來探望絮漓了。撒一凌是一個很少會哭的人,她是習武之人,表達傷心的方式也多半是發脾氣,面對強勢的人也變的更強勢罷了,可是看到病了這么久的絮漓的第一眼,撒一凌便忍不住哭了起來,連帶著林冰玉也隱隱啜泣著,綠痕勸了好久才止住了淚水。
還好,林深的醫術到底值得信賴,絮漓喝下了那碗救命的良藥便沉沉的睡去了。沐垚回來的時候,撒一凌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沐垚便去了西殿,說道“剛睡著不一會兒,我們去那邊吧,以免吵到了她。”沐垚遠遠的望了一眼絮漓,見她的小臉很是平靜,才跟著撒一凌與林冰玉走到了西殿。
脫下沉重的披風之后,她重重的坐在了炕上,手忍不住的去捏了捏自己微微發緊的額頭,一臉的疲憊不堪。林冰玉從墨荷的手上接過一盞茶遞到了沐垚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皇后娘娘喝口茶吧,去了這么久,想必是累了。”撒一凌是個耐不住性子的,開口問道“西墨質子到底如何?皇上最后做了什么樣的處置?”
“并未曾處置,算是訓誡了一番便讓他回去了。”林冰玉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說道“還好,還好,皇上開恩。否則西墨的人聽了豈不是要寒心,到底不利于兩國之間的關系啊。”可是撒一凌卻看出了不對,按理說,沐垚此次就是去勸說皇上不進行處置的,可是結果如愿,為什么她還是一臉的緊張神色,忍不住問道“那可是有什么附加的條件不成?”
沐垚凄楚的笑了,果然還是撒一凌跟著自己的時間長,當然,也是更了解宇文翼的性子,知道他并非是那么容易便放棄自己想法的人,遂